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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城進了夜店，朝著曾屬於自己的包間而去。這種地方的服務生都很擅長透過外表判斷階層，猶豫之後還是小心攔住了他。&ldo;先生，這間有人預訂了。&rdo;

&ldo;誰?&rdo;

對方報了一個陌生的名字。&ldo;陸擇&rdo;笑了，他可能真的一無所有了，那個身為導演的自己，在這個世界上被抹得乾乾淨淨。

&ldo;讓開，&rdo;陸擇踹開了門，&ldo;叫你們秦總來。&rdo;

秦翰文剛好今天去了外地出差，不用問也明白髮生了什麼，電話裡對著經理吩咐。&ldo;把別人的預訂取消了，他想幹嘛就讓他幹嘛。&rdo;

&ldo;對了，別打擾他，他心情不好。&rdo;

……

酒精麻痺了神經，好像感覺不到痛苦了。季舒城睜著雙眼，窩在沙發上回憶往事。他努力想起來他和衛然之間開頭的那些甜，又覺得一切都沒了意義。有人取代了他的位置，他們之間的甜蜜才是現在時。

喝得太多，季舒城踢開滾到腳邊的酒瓶子，想去包間的洗手間裡嘔吐。昏昏沉沉地走錯了方向，他開啟另一扇門到了走廊上。

瞬間明亮的光線，刺激得他更加想吐了。&ldo;陸擇&rdo;扶住了牆。恍惚之間他聽到一個有些熟悉又略帶遲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來。

&ldo;季導?&rdo;

第20章 一屋不容兩個前夫

季舒城一下子清醒了，內心控制不住的驚愕，全部在表情中暴露無疑。有人叫他季導，可他現在是陸擇。

&ldo;我，是不是認錯人了?&rdo;

眼前的男孩子穿著乾淨的白t，猛一看很像年輕時候的衛然。季舒城震驚的眼神裡漸漸摻雜了別的東西。他年紀比衛然小，說話比衛然柔軟，會討人喜歡善解人意。也是身為導演的季舒城，那麼多的桃色緋聞裡唯一一個接近真實的。

沈軒看見陸擇抬起臉時，就意識到認錯人了。可是剛才扶著牆彎腰嘔吐的模樣，像極了記憶中的某個人。

&ldo;您是不是不舒服?要我扶您去洗手間嗎。&rdo;

沈軒一如既往的體貼人，季舒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認出自己，難道他和衛然一樣，記得車禍前的那個自己嗎?

&ldo;……不用。&rdo;

季舒城收斂了情緒，生硬地拒絕了。即便他心中有疑問，也不想暴露了身份。他記得當時他們吵了一架，然後斷了聯絡。車禍前幾天，沈軒來找他，想要繼續那種曖昧的感情。

是的，那是婚外的感情。從花叢中過，季舒城以為自己從不會沾身。起初見到這個男孩子，他只是覺得他和衛然相像。

可他還是陷入了溫柔鄉，電影男主角換了人。除了身體上的出軌，他和沈軒應該什麼都有了。季舒城現在滿心的悔恨，經歷了這一切後，此刻他看到沈軒已經沒了任何感覺，但假如當時沒有那場車禍，接下來會往哪個方向發展，他心裡大致是清楚的。

車禍保留了他和衛然之間的最後一線希望。

&ldo;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rdo;

沈軒沒有漏掉，剛才他叫季導時候對方的反應。他不甘心，正要上前，走廊的拐角後面冒出一個保鏢，按住了他的肩膀，叫他不要靠近。

&ldo;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幫個忙。&rdo;

沈軒可憐巴巴地哀求，又抬眼看著&ldo;陸擇&rdo;，很招人疼的表情。季舒城卻更加覺得後悔了，他到底哪點和衛然像了?然然那個倔脾氣，不肯用撒嬌換取別的東西的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