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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城身上竄起了止不住的寒意。真要到了那一步,他沒有把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將衛然救出來。陸家應該有他不知道的關係渠道,是不放在檯面上的,他在呈上來的明面上的東西里看不到。應該只有陸擇本人知曉要怎麼聯絡。
沒過多久,左思羽找到了。他在鄰近城市的醫院裡搶救,是被人送過去的,情況很兇險,保住命後還要轉院進行精密的大手術,將手臂的血管神經骨頭全部接起來,手術難度極高,他的朋友已經在找歐洲相關領域最前沿的醫院了。
按照醫院的描述來看,像是霍凌雲的人送過去的,左思羽還沒脫離危險期正處於昏迷之中,衛然也不在他身邊。
目前陸擇的關係網、秦翰文的關係網,以及左思羽的幾個朋友,都在一起全力尋找衛然的下落。
那是小季舒城和季舒城這輩子最難熬的一天。幾乎每一秒鐘都過得無比漫長。
最後的突破口,出現在姜亦那邊。他收到訊息,他父親今晚受邀出席一個在莊園別墅裡舉辦的宴會,之前他就有所瞭解,那個定期舉辦的宴會是會員制的,一般人進不去,非常隱秘。&ldo;當然就是那種亂七八糟玩的很開的場合了。我也很想去裡面尋求一下刺激。&rdo;
感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姜亦閉上了嘴。&ldo;可就算真的猜中了,你們也進不去啊。&rdo;
一個小時後,他非常得意地發來了一張圖。他在他父親身邊的臥底拍到了手機上的對話,顯示會有&ldo;新貨&rdo;出現在今晚的宴會上。
&ldo;這幫人真是無法無天了。&rdo;
異常壓抑沉重的氣氛裡,秦翰文也只能稍微轉移話題緩和一下。以前他就知道這類事情,地點通常安排在國外,是上流社會在圈子裡面拿來社交的內容之一,曾有人找他牽線提供明星,他沒有答應,為此也吃過了苦頭。
……
&ldo;陸擇&rdo;坐在車裡,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今天他的頭一直在疼,有的時候疼得快要將他撕成兩半。
除了從國內趕過來路上的秦翰文,他們現在都在距離宴會的莊園最近的城鎮匯合了。
季舒城試探性地問過喻洋,他覺得陸擇最心腹的下屬應該知道得最多,對方什麼都沒有告訴他。這種隔閡感之前就有了,只是他心思放在然然身上,沒有過多去想。恐怕是喻洋叛了自己,這樣衛然發現自己真正身份的緣由,也就解釋得通了。
季舒城下定了決心,將年輕的自己叫了過來。
小季舒城心裡很焦躁,他是今天話說得最少的人,在角落裡默默不作聲。他覺得哪怕沒有陸擇的身份協助,三十歲的季舒城也一定辦法能比自己多。十八歲的自己,除了滿腔的愛意,其他似乎並不具備什麼了。
車上只有他們兩個,就像那天兩人之間開誠布公的時候,一模一樣。
季舒城不知該從哪裡說起,墨跡了一會才慢慢開口。
&ldo;然然他很怕黑,晚上要開一盞小燈睡覺。這個你是知道的。他還怕下雨天打雷,會鑽到我懷裡。&rdo;
&ldo;他最喜歡的花是梔子花,因為上學時候我老喜歡送他。那個花很便宜,很好養活,就像我們曾經單單純純的過去。&rdo;
&ldo;他喜歡甜食喜歡得要命,還好怎麼都吃不胖。他告訴過我因為小時候家裡管得很嚴,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最後都會成為一種執念。&rdo;
&ldo;他喜歡結束之後,被我抱著親,說很多很多的甜言蜜語。雖然很俗,但是然然他喜歡表達出來的愛。那是他青春期曾經缺乏的東西。&rdo;
季舒城說著說著鼻頭有點酸澀。&ldo;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