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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有點委屈地親了親他的臉，半是哄半是安慰。&ldo;好啦好啦，我們關燈睡覺。就摟著睡覺，真的，什麼也不做。&rdo;

……

小季舒城沒有食言，衛然躺在他的懷裡，聽見了他睡著的輕微鼾聲，慢慢睜開了雙眼。

這個懷抱很溫暖很舒服，又讓他體驗到了很多年前的幸福，踏實和安全感。

衛然小心翼翼地挪開他摟著自己的手臂，儘量不發生一點聲音地下了床。他隨便穿了一件外套，拿上了手機和證件，還有一張銀行卡。

衛然也不清楚自己想要幹什麼，他就是累了，想哭卻一直將眼淚忍著，他覺得這不是年輕的季舒城，給自己一個擁抱就能解決的。

&ldo;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rdo;

他站在家門口，低聲叮囑道。臥室那邊沒有動靜。衛然又小心翼翼地帶上了門。

衛然打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問他去哪，他想了想，說。機場吧。

深夜的首都機場裡人很少，很多旅客趴在椅子上打著盹。衛然覺得自己還是莽撞了，他畢竟是個明星，臉和身材在人群裡都比較顯眼，進了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衛然買了個口罩戴上，感覺多少好一些了。

&ldo;現在還有飛往很遠的地方的餘票嗎?&rdo;

在購票視窗，衛然問工作人員。&ldo;您要去哪裡的?&rdo;

&ldo;很遠的，越遠越好。最好是國外。&rdo;

對方用略微怪異的眼神掃了他一眼。&ldo;國外嗎?您稍等。&rdo;

他這樣唐突的過來買票，需要辦理簽證的地方都去不了。最好工作人員查到早上有一班飛往東歐免簽國家的飛機還有餘票，不過路上需要中轉，前後要花上一天的時間。

&ldo;挺好的，就這班吧。麻煩您了。&rdo;

衛然拿著機票，心理突然輕鬆了不少。他躲進機場的貴賓休息室裡，還有好幾個小時不知道該怎麼打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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