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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皇城中同朝為官之眾人,紛紛都像變了個人似的。三弟弟,你可知這是怎麼回事?」
「曹掌櫃」知道許暮舟巧舌如簧,出發之前,金玉賢也叮囑過他,莫要與許暮舟太多言語,免得什麼時候被騙了都懵然不知。
所以他冷著臉,閉口不言。但「三弟弟」幾個字,還是讓他忍不住臉頰有些抽搐。
許暮舟不管他作何態度,只顧自己言說:「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忽然就變了?除非,那根本不是他,而是有人假扮的。」
「我記得,三弟弟手下的武者,都是精通易容術的高人,就算是假扮朝廷命官,怕也不是難事了。」
許軒陽抬頭注視許暮舟,眼神裡是森森的殺意。每一次兩人對峙,他苦心掩藏的秘密,總是能被許暮舟輕而易舉的說出來。
事不過三,他現在當真是恨透許暮舟了。若不是金千歲留他還有用處,仗著此時人多勢眾的優勢,他就想一劍抹了許暮舟的脖子。
然而許暮舟似是看不出來人家痛恨自己,依舊滔滔不絕:「否則,沈毅今日是在朝堂之上,怎會失手被擒?」
「必是喬裝的武者眾多,他也不得不束手被俘了。」
「你儘管猜去,反正,待在這王府裡,也有的是時間。」許軒陽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神色陰狠,下令關門。
攝政王府的大門一關,外面被人層層把守,許暮舟他們是出不去的,只能識相的先待在府裡,以不變應萬變。
上個月,碧落島瘟疫遍行,師道青只得抽身返回島上,主持大局,如今不在京中。沒了第一高手的護佑,許暮舟更不能帶著王府眾人輕舉妄動。
只是現在想來,這碧落島上的瘟疫發得蹊蹺,和宮裡那位千歲,必定脫不了幹係。
歸根結底,得看金玉賢究竟想怎樣。許暮舟一時也不能完全猜透,但他有一個大膽的設想:
金玉賢讓西涼武士假扮朝廷命官,一定是為了政變逼宮,但若要逼宮的話,僅僅是換了這些個高官,是不夠的。
內庭之中,必定也得有接應的人手。皇城內部本就被東廠、西廠獨霸,不願聽從金玉賢的人,已是少之又少。
而這些人,現在要麼已經被殺掉,要麼,也是被冒充了。
費盡心機做這麼多,是為政變。因而許暮舟推測金玉賢的下一步,便該是夥同外境盟友,劫持幼帝,以令諸侯了。
然後再將這一切的罪過,推到沈毅這個「惡王」身上。
這心思,不可謂不瘋魔,不歹毒。
花開兩朵,且說沈毅今晨上了早朝,一入朝堂,便覺險象環伺,轉頭欲走,卻被那滿朝的「文武」攔住了去路。
知道一個人打不過,沈毅也沒有負隅頑抗,順從的由著這些人綁了自己。接著,他被帶到宮中用以審訊犯了錯事的后妃的囚牢密室之中。
已經被關了一天,滴水未進,腹中數度飢餓。
而那金玉賢,卻是踩著夜幕姍姍來遲,一見面,就潑了沈毅滿臉的茶水。
好在那茶水不是滾燙的,只是溫涼,否則兜頭潑下去,一張臉都非得毀了不可。
沈毅方才已經受了些刑罰,現在雙手被縛著,無法整理儀容,只能任那殘餘的茶葉掛在臉上,茶水順著發尖絲絲滴落。
他直起身來笑了笑:「看來,本王於你,還是有大用處啊。不然金公公這般狠毒的心腸,怎會只敢羞辱於我呢?」
金玉賢湊到囚牢的鐵桿子前,一張塗脂抹粉的老臉,面目扭曲得彷彿下一刻就要將沈毅活吃了。
「沈莊白,你可還記得,你殺我兩名徒兒,本公早就說過要你償命的。」金玉賢的面容老了一大截,聲音也更加蒼老:「等著吧,等著吧,時候馬上就到了,我看你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