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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舟啊,你是要背叛咱家了。咱家許你紅花會總舵主之位,你不要,卻非要去攬影江盟這個爛攤子。你是要與咱家為敵呀。」
金玉賢有一點好處,許暮舟最喜歡,那就是他的威脅恐嚇,從不藏著掖著,紅花會的那幾個頭目,應該也是把這套作風,學了個十足。
而許暮舟現如今有了師道青這重保護傘,也算是在本有的從容裡,更添幾分底氣,「總舵主之位?」
「金千歲指的,不會是在那無極山莊裡,若我不屈從,便要一把燃了火藥,將我炸死的「厚待」吧?」
「那在下是萬萬無福承受。師前輩救了我的命,我與影江盟之間亦有合作可談。千歲大人,一顆被您丟棄的棋子,何來「背叛呢」?」
「左不過,是「求生」而已。」
許暮舟似乎是有意將「合作」兩個字,說得格外重些,而金千歲也的確像是被這兩個字勒住了脖子。
倏地皺起一張老臉,咬牙切齒道:「許暮舟,你莫要太得意,你將我手下分舵舵主害死一事,很快會找你償命的。」
雖然是自己命人埋的火藥,也是自己設下的鴻門宴,但如今手下分舵的舵主江頭兒已經化作焦炭,而許暮舟還活蹦亂跳的站在這。
金玉賢便理所當然的,把人命債記到了許暮舟頭上。
他指了指旁邊的無名居所,陰毒的醜態盡顯:「本公給的這座宅子,你還敢住麼?」
「京城的任何一間客棧,你還敢走進一步嗎?許暮舟,你吃飯、睡覺、做夢時都不踏實。別以為師道青能護著你,只要你還在京城,本公便會讓手下的人,如厲鬼一般纏著你。」
「紅花會的叛徒,都是要上刀山下油鍋的。哈哈哈對了,這其中不也有你的功勞麼?」
「是你替本公將這京城的大半地皮收入囊中的!」
金千歲狂笑起來,許暮舟雖不會被他嚇到,但也知曉金玉賢此言,是有他的道理的。
畢竟影江盟的弟子和人手,並不常駐京城,靠著一個師道青,解決不了衣食住行這些細碎的小事。
而京城是金玉賢的勢力範疇,只要他們待在這兒,確實難保不在細小處被趁虛而入。
就在這時,在遠處靜靜當了一遭聽客的攝政王,驀然發聲:「許盟主,可以住到本王那裡去。」
堂堂攝政王,除了攝政王府,沈家在這京城中,自然也還有許多處地產和宅院,收拾一座條件好的出來,供許暮舟幾人居住,簡直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之事。
就連小廝和僕從,沈王府也能一應給配個齊全。
而且沈毅自己家的傭僕,自然是安全可用的,金玉賢縱使佔去京城一般的地盤,也只是一半而已。
對這另一半,又能奈何呢?
金玉賢沒想到沈毅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摻和一腳,只聽得沈毅繼續道:「天子腳下的京城,又不是金千歲一個人的。」
沈毅自車駕中躍下,穩穩踩在地上,繼而一步一步的,也朝許暮舟走去,走至於金千歲差不多位置便停下。
而這一停,也促使面對面的三個人,巧妙的形成了一個三角的模樣。
但若許暮舟依從沈毅的提議,住到沈家去,這三角之形,不就有兩邊合二為一,而金玉賢,會成為那唯一被剩下的一角。
金玉賢當然比誰都明白,因而他陰沉沉地盯著沈毅:「沈王爺當日,只把許二公子當做一根路邊的雜草羞辱,怎麼這會子,又給人提供方便了?」
「如此反覆無常,只怕要讓天下人,當攝政王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呢。」
沈毅卻一點也不在乎,「我這種人說的話,如何能信得?」
這句話許暮舟聽著耳熟,沈毅摔碎玉簪的那一日,他也聽沈毅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