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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唐蘆兒這麼一說,田七想了想,便跳到樹上,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只見那天雖下著小雨,但依然能看得到月亮,如此看來,這雨可能也就下個片刻。
“先在這等一會,若雨未停的話,便回寨裡去找地方歇息。”田七跳下來道了一句,然後又問,“你身上可帶了火摺子?”
“剛剛在寨裡順了一個,還有一包火柴,你要?”唐蘆兒說著就在自個那髒兮兮的布包裡翻了翻,接著道,“你要生火嗎?這下著雨呢,能生得起來嗎?會不會引來山賊?”
田七接過火摺子吹了一下,那燃起的微弱的火光照不亮三寸之地,卻將他那張堅毅而平靜的臉照得分明。有了火光,似感覺又安全了一些,唐蘆兒搓著胳膊往他身邊靠過去道:“算了,剛剛那山寨應該是被炸掉了,咱就是回去,估計也沒落腳的地方,而且那裡指不定埋了多少屍體在裡頭。”
田七點了點頭,然後將那火摺子吹滅遞給她道:“你等一會,我去找些能燒的樹枝過來。”
“喂,這下著雨呢,你,你先等一會吧,要不你就跳到這樹上隨便折幾樹枝吧。”她剛剛看他隨便那麼一蹦就上去了,心裡羨慕得不得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啊,她要有這功夫,也不至於這麼害怕了。
“這些樹枝不好點燃,我去去就回,不會走遠,有事你喊一聲。”田七看了看這漆黑的雨夜,知道她心裡害怕,難得緩聲安撫了一句。只是將要走開時,他忽然又停下看了看眼前這棵參天大樹,然後道了一句:“我送你到樹上等可好?”
真是想睡覺就有人給送枕頭啊,唐蘆兒忙不迭地點頭,她還真不敢一個人在這下面待著,誰知道什麼時候這旁邊會忽然躥出什麼來,樹上好歹能安全一些。
得到她的應允,田七便走過去摟住她的腰,他沒有去注意這貼近的溫軟,腳步一提,即帶著她跳到那叉開的大樹枝上。唐蘆兒覺得自己甚至還沒抓緊田七的衣服,人就已經站到那樹枝上了,心裡不禁又是一聲嘆,這可比爬樹輕鬆多了。
確定她站穩後,田七便放下手道:“我下去了,你小心。”
他說走便走,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沒入那濃夜裡後,唐蘆兒才收回目光,蜷著身子貓在那樹杈上默默數著時間。滴滴答答的小雨在他離開沒多會就停了,她坐著的那根樹枝甚至都沒被澆到,她身上也不過是在一開始的時候被落了幾滴。
雨停了,人也該回來了吧。
唐蘆兒想著就又用力搓了搓胳膊,如今雖是夏日,但到底是在山裡,又是夜裡,還下過雨。眼下氣溫不但驟然下降,空氣裡還包含著水分,她才待了一會就連打了兩個噴嚏。
田七也是看出她挨不過這深山的寒氣,所以才去找些樹枝回來生火,若單是他,何須這般麻煩。
唐蘆兒打過第三個噴嚏後,田七終於回來了,剛聽到他的腳步時,唐蘆兒心頭還驚了一下,只是隨即就聽出是他的腳步聲,忙喊了一聲:“老田是你嗎?”
“嗯。”田七應聲的時候,人已經走到樹下了。他將手裡的樹枝往地上一扔,然後就跳到樹上將她拉起來,跟送她上來時一樣,手往她腰上一握,就將她帶了下去。
原來他找的是一種能分泌出許多油脂的樹枝,唐蘆兒蹲在那凸出地表的大樹根上,手裡拿著一根田七找回來的樹枝一邊划著地,一邊看著他怎麼生火,嘴裡還不時巴拉巴拉地問著他許些問題。比如這是什麼樹上的樹枝,他剛剛是去哪找的。田七依舊惜字如金,不過卻是有問必答,而且語氣也不見一絲不耐煩。
慢慢燃起的火苗映出他沉默的臉,唐蘆兒見他面上依舊帶著那等淡漠的表情,一時有些訕訕的,不由就閉了嘴。只是過了一會,她實在受不了兩人就這麼對著一堆火乾巴巴地坐著,於是腦袋轉了轉,瞧著被田七放在一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