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4/4 頁)

如是想。

現在，已經是2001年的一月份了。榮達高中的期終考試正在差不多這個時刻舉行。這一學年，胡菲菲仍然是榮達高中第一名，然而她的成績和第二名相比，差距只剩下了幾十分。

“想知道你這次的全市排名嗎？”榮達高中的班主任把她叫到辦公室，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這次是全市第一百三十名。比上一次退步了五十名。”

“哦。”胡菲菲應聲說道，臉上絲毫沒有惋惜啊、遺憾啊諸如此類的表情。

“菲菲啊，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什麼電臺啊、吉他協會啊都有參加，可是，你能不能暫且把這方面的事情放一放？還有，這個學期你一共請了四天假，當然我因為信任你，都批准了，可是，你心中一定要分得清輕重啊。”班主任痛心疾首的說道。

胡菲菲對此卻有些不以為然。她已經過了一心一意拼考試成績的那個年齡了。這裡是上海，又不是競爭激烈的河南。多十分少十分對於她來說，意義不是很大。“老師，以我現在的程度，除了零志願的清華北大以外，還有什麼學校是不能上的嗎？”胡菲菲認真的問道。

班主任一時語塞。他想忽悠胡菲菲，但卻明白這個小姑娘不是那麼容易騙的，沉思片刻，他只有老老實實的回答：“不錯，以你現在的程度，如果正常發揮的話，上覆旦、交大什麼的已經夠了。可是，以你對大學和高考的瞭解程度，該不會不知道，每個專業的錄取分數是不一樣的吧。如果堪堪過線錄取的話，是很難錄取到你自己喜歡的專業的。”

胡菲菲聳聳肩：“無所謂。高考只是敲門磚而已。我對專業什麼的，不是很挑剔。”

班主任嘆道：“其實你是我們眼中極有希望衝擊全市前三名的學生啊你怎麼能這樣沒有頂峰意識呢？”

胡菲菲說道：“老師，我不是沒有頂峰意識。而是我的機會來之不易，我希望更低調點，不受人關注。你也知道我是轉校生了。你看到新聞了嗎？據說外地又有家長建議打擊高考移民了呢，去年青海省的狀元都被取消入學資格了呢。我可不希望因為出風頭而弄的自己沒大學上。”

班主任說：“原來你是害怕這個。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上海一向是透明的，按政策來辦事，不會出爾反爾的。何況，你的藍印戶口是從正規渠道光明正大的得來的，再說，你不是已經高考報名成功了嗎？這個時候還擔心什麼。”

胡菲菲堅持：“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老師你知道我的父母都是新三屆，他們對這種事情尤其敏感。弄的不好取消高考制度都有可能呢，他們也實在是被嚇怕了。”

班主任無奈，胡菲菲都抬出當年不舉行高考、推薦入學的事情來舉例了，他倒也不好說什麼。高考這種事情本身就只是國家錄取人才的一種政策，凡是政策，都脆弱的很，又有誰敢拍著胸脯保證了。再者，全市前三名是那麼好考的嗎？胡菲菲的最好成績，不過是高二的一次期終考試，考到了全市前五十名。再想有所進境的話，付出的努力就不是一點半點了，那需要最堅決的決心、最頑強的意志、身邊人的全力配合以及一點點運氣的成分了。現在胡菲菲自己不情願，做老師的又能怎麼樣勸說呢，何況，胡菲菲的情況的確特殊。

胡菲菲說到做到。在高三的時候，她的確沒有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備戰高考上。她忙著和郭鏡明搞好關係，幫他和出版社聯絡，彼時尚單純的少年將她視為前輩高人，小心翼翼且充滿敬意的以姐稱呼之；她開始寫散文和詩歌，力圖以自己的風格打造一本散文集；她又忙著和林振華的朋友們諮詢商量出單曲的事情，想盡快出一支單曲。

在這樣的情況下，榮達高中的學生們依然沒能超越了她的成績去，只能說，是這個民辦學校的生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