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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十臉上慈愛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瞪了師弟一眼，不耐煩地拍掉刑大夫拽著他的手。

&ldo;到底有什麼事？&rdo;刑大夫給倆孩子一人倒了一碗蜂蜜水，對孩子真叫一個大方。

刑大夫早就習慣了他師兄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被嫌棄了，也不以為意。

&ldo;是這樣，這位徐同志的父親身患重病，看了很多大夫都沒看好，想請你給看看。&rdo;刑大夫其實不抱什麼希望，師兄能十多年不給人看病，怎麼可能一夕之間就改變主意，轉了性子呢？

可老楚求到他頭上，他高低也得試試看。

衛十袖著手站在屋當中，眼皮都不抬一下。聲音平平淡淡地反問刑大夫：&ldo;師弟，我不給人看病，你不知道麼？&rdo;

刑大夫面色一僵，心說我能不知道麼？

&ldo;知道。可這不是人命關天嘛？&rdo;刑大夫對衛十是沒什麼辦法的，他認準的事兒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ldo;自打我發誓再不給人看病，我就一次都沒破例過。&rdo;衛十聲音冷清，態度堅決，典型的油鹽不進。

&ldo;衛兄，請聽我說兩句。這次冒昧登門拜訪，求您施救之人是多年前與我有大恩的人，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衛兄，懇請你大發慈悲！&rdo;楚文治言辭懇切，想著動之以情。

衛十瞅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ldo;於你有恩，又不是於我有恩，關我啥事啊？&rdo;

楚文治被噎得眼睛都瞪直了，這個衛十可真不好說話呀。

一直默默關注的二端，這時候從炕上蹦到地上，一把抱住衛十的大腿就開始嚎：&ldo;衛爺爺！求求您幫幫我姥爺吧！他一把年紀了，就想回報一下恩人吶，這點小小的心願您就成全他吧！我求求您啦！&rdo;

衛十讓孩子給哭得傻眼了，這小丫頭剛才還笑眯眯地吃點心呢，這怎麼說哭就哭啊？

衛十張著手低頭看二端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白生生的臉蛋兒都憋紅了。

二端一邊哭還偷偷給看傻了的萬水使眼色，還好萬水雖然憨，但是不傻呀，秒懂二端的意思。撂下點心也撲到衛十身上抱著哭。

&ldo;衛爺爺，我就一個姥爺，他的病好多人都沒看好啊，求求您救救我姥爺吧！您就可憐可憐我吧！&rdo;瞧瞧，萬水還把從要飯花子那兒聽來的什麼可憐可憐我吧，都搬出來了。

本來沒啥眼淚，可是說著說著，就想起姥爺的病容，媽媽的憂愁，他的眼淚就撲簌簌地往下落。

衛十都讓倆小孩兒給哭懵了，他可沒想到這倆孩子都是演技派啊。本來就稀罕孩子，見不得孩子們這樣。

一手一個摟住，蹲下身子哄。不過他也沒啥哄孩子的經驗，左哄右晃的，孩子還是哭，嘴裡就是翻來覆去地求他。

要說大人就算給他磕頭，他都不為所動，可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哭著求他，他的心是真硬不起來。

嘆了口氣，衛十咬咬牙說：&ldo;罷了！我應了你們！快別哭了。&rdo;

其他人聽他這麼說，都欣喜若狂。二端和萬水臉上還掛著淚珠，張這小嘴兒呆愣愣地望著衛十。

衛十看孩子這副呆萌的樣子，心軟得要命。還好聲好氣地哄呢。

&ldo;這回行啦，快別哭了，等會把狼招來。&rdo;拍拍小傢伙的後背，衛十覺得自己算是讓人逮住死穴了。

二端拿手背抹了抹眼淚，眼中還有淚呢，可臉上已經綻開了欣喜的笑容。

衛十點了點二端哭的濕漉漉的臉蛋，取笑道：&ldo;又哭又笑，小狗尿尿！&rdo;

二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