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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言的妻子還以為是自己多言讓楊蓁蓁以為要馬，連忙擺手拒絕，楊蓁蓁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ldo;瞧弟妹說的，都是一家人，這麼客氣，我可是不高興了。&rdo;

&ldo;姐姐，不是……&rdo;

楊嘉言的妻子聞言，有些訥訥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而楊陳氏卻是好笑的拍了拍楊蓁蓁的手，輕笑道：&ldo;你呀，可不許捉弄你弟妹，行了，你下去瞧瞧孩子，別讓他煩著太子殿下。&rdo;

&ldo;是。&rdo;

楊嘉言的妻子慢慢退了下去。

屋子裡很快只餘楊蓁蓁與楊陳氏二人，楊陳氏仔細端詳著楊蓁蓁，輕聲開口道：&ldo;娘瞧著你，今日好像有些心事。&rdo;

&ldo;怎麼會呢？&rdo;

楊蓁蓁嘴角微微扯動笑了一下。

&ldo;你是娘生的，娘便是再愚笨，怎麼會看不出自己的女兒高興不高興，方才你看著琪哥兒的時候，心裡分明便是存著事情，可是與皇上鬧矛盾了？&rdo;

楊陳氏握住楊蓁蓁的手，輕聲開口問著。

&ldo;沒有，只是……想起了妞妞。&rdo;

楊蓁蓁猶豫著，最終輕聲開口說了。

楊陳氏聞言，面上的神色愣了一下，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多少年了，那孩子的名字沒有再被提起過，只是午夜夢回之際，只怕誰都沒有忘記她，早已經成了深深紮在心頭裡的那一根刺。

楊陳氏沒由來的，眼眶便紅了起來。

楊蓁蓁瞧見楊陳氏這般，也自覺失言，連忙開口輕聲道：&ldo;娘，沒事的，我只是在街上看到一個和妞妞差不多年紀的女孩，便忍不住想了……&rdo;

&ldo;娘近來也常做夢夢到那孩子。&rdo;楊陳氏搖了搖頭，打斷了楊蓁蓁的話。

&ldo;娘夢到妞妞小的時候，夢到她長大了的樣子，和你一模一樣。&rdo;

&ldo;……&rdo;

楊蓁蓁腦海里一下子又閃過了在街上看到的那個少女，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反握住了楊陳氏的手。

&ldo;娘記得，妞妞比太子殿下還要大上一些……倘若……現在也該到了你這個做孃的操心的時候，若是那孩子還在，有你這個做孃的看顧著該有多好！&rdo;

楊陳氏的話音未落，楊蓁蓁的淚水便低落在了二人交握的手心中。

楊蓁蓁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楊陳氏輕聲道：&ldo;娘，這麼多年了，我都快記不得妞妞小時候的樣子了，你還記得嗎？&rdo;

&ldo;怎麼不記得，妞妞和你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rdo;

楊陳氏拿出手帕替楊蓁蓁擦眼淚，摸著她的頭，深吸了一口氣，慢慢道：&ldo;娘知道這些年了，雖然你從沒在娘面前提過，可是那是你身上掉下的一塊肉，你怎麼可能會不記得妞妞……但那孩子不是你的錯，都是那孩子的命，真要怪誰，該怪的也是那該殺千刀的李家。蓁蓁，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放下了！&rdo;

&ldo;我知道……&rdo;

楊蓁蓁聲音哽咽，腦海之中始終浮現著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

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只是一個與她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