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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
初瑤的眼神卻忽然黯淡了下去?目光落寞地對上蕭焱的視線:“看不見才好?舅舅說不定因為瑤兒看不見來陪伴瑤兒……”
韓珂這麼說著?手腕驀地一疼?才發現床畔的少年已經轉醒?正瞪著一雙佈滿血絲地紅眸望著她?聲線沙啞而低沉:“不許你這麼說……你的腦內淤血再過兩日便能完全消退了?你的雙目也會完全治癒。這世上沒有莫茸治不了的病?就算是瀕臨死亡的人?莫茸一樣能妙手回春。”
“完全治癒?”韓珂卻笑不出聲。舅舅不在?全好了又如何?
“謝謝你照顧我一晚。”韓珂扯著嘴角淡漠地朝著床畔的少年笑了笑?接過蕭焱手上的綠豆湯一口飲盡?又似笑非笑地望了蕭焱一眼?一臉坦然?“焱哥哥?也謝謝你?綠豆湯很好喝。”
說罷?韓珂當著兩個男人的面?起身、穿衣、出門?只留下兩個人僵立在原地。一夜之間?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比以前看上去彬彬有禮?卻不與任何人親近?到哪兒都是一副淡漠冷然的表情?也許是弈凡給她的打擊太大了。
“焱哥哥?這兒是靖康王府?我們不該呆在這裡的。我們回趙府。”與楚黎打過招呼?韓珂便兀自上前牽了蕭焱的手?拉著他離開。
“不養完傷再走嗎?趙府與靖康王府一樣?反正都不是你的家?何況靖康王府有整個司幽國最齊全的藥材。”楚黎出言挽留。
“不了。麻煩王爺了?初瑤住在靖康王府不合理法?而且我的傷已無大礙?倒是王爺的傷勢未見好轉?王爺應當好生養傷才是。”韓珂一口回絕?語氣中滿是疏離。
僵立在原地的兩個人如今只剩下楚黎一個?少年暗紅色的眼眸在晨光中眯成一線?被遺棄的感覺遍佈了全身。原來不管他怎麼做?那個人都不是查緒兒?他又能用什麼理由將她留下。
回到趙府?趙澈的屍身已經被處理掉了?楚黎並沒有將此事張揚?而是以“暴斃”這樣的藉口將他草草下葬?給了家屬足夠的撫卹金?又安排了專人加以撫慰?這件事便就此平息。
因為弈凡不在?韓珂便住了弈凡的屋子?日日夜夜守著?希望能等到他回來。
“吱吱……唧唧……”
屋子的一角傳來兩聲猴叫?初瑤循聲望去?那隻白色小猴正蜷縮在牆角?瞪著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望著她。
“乖?墨白過來……”韓珂朝它勾了勾手指?墨白就好似通了靈姓一般?一躍跳進初瑤懷裡?貼著女童的胸口?輕柔蹭了蹭。
韓珂見它瘦得可憐?便餵它吃了中午的剩飯?替它徹徹底底洗了個澡?等到它身上的毛髮完全乾透?便將它抱到床頭?暖暖躺在它身邊?無助地流淚:“墨白?你爹地是不是不要你了?叫一聲代表‘是’?叫兩聲代表‘不是’……”
“吱吱……唧唧唧……”
墨白一連叫了三聲?初瑤無奈地耷拉著耳朵:“你叫三聲?究竟是什麼意思嘛??”
“墨白?你再說?你爹地是不是真的想殺我?叫一聲代表‘是’?叫兩聲代表‘不是’……但是我警告你?不許說‘是’?”
“……”
被怒斥了一次?墨白乾脆乖乖閉嘴。
初瑤苦惱地閉上眼眸:“是不是不讓你說‘是’?你乾脆連‘不是’也不肯說了?”
“……”
連猴都知道禍從口出?墨白伸出爪子?輕輕在女童掌心撓了撓?以示安慰。
再過三日?姜雲歌便要大婚?於情於理?姜雲歌不得再住在宮中?故而又搬回了趙府。姜雲歌知道自己自由的日子已經不多?在入宮之前?她想再見弈凡一面?一早便換了身華彩的長裙、插上雕花的頭飾、戴上手鐲耳墜?化了精緻的花妝?來到弈凡的房間門口。
“雲歌小姐?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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