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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像是一個充滿創意的羅馬焰火筒。平生的音樂同時到來。我現在明白了,噪音和音樂之間
的界限是慣例。一個人可能超越任何慣例,只要他能夠先想到這樣做。奪取在音色和節奏之
間的這塊島嶼,任何理論書上沒有寫到,但是它就在眼前。腦海中聽到了樂器的聲音,十分
清晰,所有的都像我希望的那樣。它完成的時候,我身上就不會剩下什麼了,我知道,但是
我出汗的手心裡的這份入伍先令(註:1879年前,英國女王發給每個應徵入伍計程車兵的入
伍金一先令。)是點金石。像埃爾斯那樣的人把他的那一份用漫長得讓人生厭的一生一點一
點花掉了。我不會。從沒有聽到任何來自va或者他與人通姦、身體有彈性、傳奇式的妻
子。我猜他們認為我已經回到英格蘭老家了。昨晚夢見我抓著下水管,從&ldo;西部帝國&rdo;大飯
店上掉下來。小提琴的音符,可怕的演奏失誤‐‐那是我的六重奏最後的音符。
我情況非常好。好得不得了!真希望我能讓你看到這種光明。預言家看到耶和華就成了
瞎子。不聾,但卻瞎了,你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還能夠聽見他。整天都在自言自語。一開
始是心不在焉地這樣做,人的聲音讓我感到平靜,但是現在很難停下來,所以我就任由自己
不停地說。不創作的時候散散步。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閒,現在能寫一部布魯日的米其林
導遊手冊。在更加貧窮的地方轉轉,不只在富人聚居的地方。在一扇破爛的窗子後面,一位
老媽媽正在照料一盆非洲紫苣苔。敲敲玻璃,請她和我相戀。她撅起了嘴,我想她不會說法
語,但我又試了一次。長著炮彈腦袋,一點下巴也沒有的傢伙出現在窗戶邊,激動地沖我大
聲罵我和我的家人。
伊娃。每天我都會爬塔樓,一個音節一拍,反覆吟唱著祈求幸運的歌:&ldo;今一天一今一
天一讓一她一出一現一在一今一天。&rdo;還是沒有,儘管我等到天黑。晴朗的日子,陰暗的日
子,惡劣的日子,下雨的日子,有霧的日子。落日像土耳其軟糖(註:一種撒有糖粉的耐咀
嚼的糖果。)一樣。夜幕慢慢降臨,空氣裡是霜凍的刺骨寒氣。伊娃在下面的一間教室,有
人看守著,她咬著鉛筆,幻想著正和我在一起,我知道她是這麼想的,而我,一邊從慢慢剝
落的基督傳教士畫像中間往下看,一邊幻想著正和她在一起。我做事已經更巧妙了。如果有
機會,我想用槍幹掉那個該死的詐騙犯。埃爾斯永遠也找不到代替弗羅比舍的人‐‐《永恆
的輪迴》將和他一起死去。那些範&iddot;德&iddot;未特家的人肯定把我寫給在布魯日的伊娃的第二封
信截下來了。我想混進她的學校,但是被一對拿著哨子和棍子,穿著制服的豬追趕了出來。
放學回家的時候尾隨e,但是白天的幕布很快就拉上了,她離開學校的時候天又冷又黑,
包裹在褐色的帶帽子的披風裡,周圍圍繞著範&iddot;德&iddot;未特家的女伴和同學。透過我的帽子和
圍巾之間偷偷看她,等她的心感覺到我。一點也不好笑。
今天下著毛毛雨,我在人群中和伊娃擦肩而過時輕輕碰到了她的披風。e沒注意到我。
當我接近她的時候,響起了用踏板奏出的最大音量的主音,從腹股溝開始,在我的胸腔裡回
盪,然後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