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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以後,程新餘穿上了靳恩亭的襯衫。
出了一身汗,她去浴室沖了澡。
她本來可以穿自己原來的衣服。可是剛才在撕扯中,資本家把她的吊帶裙甩到菸灰缸裡,裙擺上沾了好多菸灰。
她本想拿手拍乾淨繼續穿,資本家卻直接給她丟進了洗衣機。
他一本正經地說:「拍不乾淨,只能洗。」
程新餘:「……」
也是因為這樣,她才知道靳恩亭原來是要抽菸的。他從來沒在她面前抽過煙。她還以為這人不抽菸的。
菸灰缸裡躺著好幾根菸蒂,白色菸灰堆積。
「我都不知道你抽菸。」她穿著他的襯衫,靠在他的床上,一條美腿露在被子外面。
「我沒菸癮,平時不怎麼抽。」他的聲音還帶著點事後的慵懶,不復以往的清明。
靳家家教森嚴,老父親對他的教育幾乎到了嚴苛的地步。他自小就嚴於律己,懂得剋制自己。抽菸、喝酒、打牌、玩遊戲,他什麼都會。卻從不上癮。
倘若是以前,他必然可以為自己的自律而感到自豪。
可如今不行了。他很清楚他對程新餘有癮。而且是越親近,癮越大。越相處,越放不下。人間至樂,食髓知味。
男人的襯衫程新餘穿起來有些大。衣擺到了大腿根,走動間欲遮未遮,反而惹眼。
靳恩亭多看兩眼都受不住。他拿了條自己的睡褲給她穿。
結果就是褲腰太大,走兩步就掉。她不得不用手提著。使得她的步伐滑稽又搞笑,大搖大擺,跟鴨子走路一樣。
靳恩亭沒忍住笑了出來。整張臉褪去冷冽,眼角眉梢遍佈溫柔。
程新餘瞪了他一眼,張牙舞爪,「笑什麼笑!」
還不是拜他所賜!始作俑者還好意思嘲笑她。
靳恩亭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揶揄道:「新餘妹妹,你怎麼這麼可愛!」
程新餘:「……」
瑪德,這人嚴瓊附身了吧?新餘妹妹都冒出來了!
餐桌上擺著一桌豐盛的晚餐。石斑魚清蒸好,馨香直逼鼻尖。聞一口,饞蟲分分鐘被勾出來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田螺姑娘。這一桌子菜自然是靳恩亭請人燒的。
也就是說,她和靳恩亭剛剛在臥室辦事時,廚師來了家裡,動手燒了這一桌子菜。
一個小時整了一桌家宴,行動力槓槓滴!
程新餘的老臉燒得慌。廚師和他們同步進行。雖然隔了門,可她還是生出了一種被人圍觀的羞恥感。
嘛呀~好丟人!
見這姑娘一臉羞恥,無臉見人的模樣,靳恩亭輕笑一聲,「放心好了,我這房子隔音很好,在客廳根本聽不到臥室的動靜。」
程新餘:「……」
這人總是能夠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張白紙,毫無秘密可言。
資本家請的是星級酒店的私廚,一道普通的清蒸石斑魚卻燒出了別樣的滋味。魚肉細膩綿軟,保留了最原始的味道,鮮甜可口。
雖然來這一趟,被資本家盤剝乾淨,可好歹還是滿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慾。這一桌子的美食取悅了她的味蕾。她一臉享受,連頭髮絲都透著愉悅。
飯後,程新餘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那罐茶葉,一臉真摯地推到靳恩亭跟前。
男人的眼底略過一絲疑惑,「這是?」
程新餘笑眯眯地說:「禮尚往來,今天的晚餐謝謝你!」
靳恩亭:「……」
靳恩亭明顯怔愣了數秒,「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你那天在茶園採的茶葉吧?」
程新餘「嗯」一聲,「我拿回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