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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唔，好。&rdo;小警察也支起上半身，笑了笑。

&ldo;你忙嗎?&rdo;

&ldo;正像你看見的一樣，不忙。&rdo;

小警察晃了晃雜誌。看來那小警察是因為有一個標緻女人走到身邊親親熱熱地跟他談話而精神振作起來了。

&ldo;什麼時候能解除禁令放行?&rdo;

&ldo;唔，照這樣下去，要在這兒過夜。氣象臺說要下大雪。&rdo;

&ldo;天哪，糟了!&rdo;

女人把正事擱在一邊，東拉西扯了一番。警察似乎覺得挺有趣，笑嘻嘻的。

&ldo;這反而好，埋在雪裡過一夜。多有趣!一生大概也只有一次，你說是不是?&rdo;

&ldo;是呀，要是不忙就好了。&rdo;

&ldo;你好像挺忙?&rdo;

&ldo;比較忙一點。我有一件事情要報告。&rdo;

&ldo;噢，請說吧，什麼事?&rdo;

&ldo;我的車上有死人。&rdo;

警察聽見這話，並未收起笑容。他認為準是這個漂亮女人開玩笑。

&ldo;噢?你說什麼?&rdo;

&ldo;我車子的行李箱裡有一具屍體。&rdo;

那女人收起臉上的笑容，直對著他看。警察也改換了姿勢。

&ldo;剛才你說什麼來著?&rdo;

&ldo;還是這句話。我汽車的行李箱裡有一具不認識的屍體。你來看，就是那一輛。&rdo;

那女人用手指著自己的汽車，開始朝那邊走。年輕的警察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戴上脫下來的帽子，從車子上下來，然後一搖二擺地跟在她後面。

&ldo;來，你看，不是開玩笑。&rdo;

她把行李箱開啟。警察朝行李箱裡看了看，發出一聲奇妙的呻吟，直朝後退。

&ldo;這人是誰?&rdo;

&ldo;不知道。我開啟箱子一看，想不到有一具屍體。&rdo;

人們開始一個一個地圍攏來。

&ldo;稍微等一等，不能用手碰。&rdo;

警察把行李箱蓋子關上，跌跌撞撞向休息室那兒跑去。

和善尋找自己的丈夫，但丈夫不見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好像是溜了。

不一會兒，只看見又有一個警官跟著小警察氣喘吁吁從休息室裡跑過來。根本沒有人作宣傳，女人的汽車周圍霎時圍滿了人，而且越來越多，無法控制。

&ldo;讓開，讓開!&rdo;

小警察吹著哨子在趕人。隨後跟來的胖警官皺著眉頭走到行李箱跟前。小警察開啟行李箱蓋子。看熱鬧的人都爭著伸長脖子朝行李箱裡看。

胖中年警官抓住頭部的毯子邊邊扒開，他既不猶豫，也不驚訝。毯子扒開了，臉終於露了出來。那屍體的臉已經變成了醬紫色。

人們熱鬧起來：

&ldo;哎唁，死了好久了。&rdo;看熱鬧的人當中有一個這樣說。人們好像都想弄清是怎麼回事，不斷地圍攏來。因為路斷了，使人進不得走不了，大家很無聊。

和善四處張望，找尋丈夫，也許他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始終沒有看見他的人影。她決定不再找他，單獨對付警官。

&ldo;這輛汽車的主人是誰?&rdo;警官搖晃著胖胖的身子問道。

&ldo;是我。&rdo;和善兩手疊在一起跨前一步。

&ldo;請把許可證給我。有身分證也給我看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