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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每天都在大漠裡吃沙子的張小爺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至於蠢鸚鵡,他有奶便是娘,大約早就將他曾經的餵食官丟在腦後了。現在正頗為乖巧地站在蘇遠肩上看風景。
張梓淇走的時候是晚春,那時鸚鵡才剛買來不久,小小的一隻,怎麼都記不住一首五言絕句,無法當只有文化的鸚鵡。
如今已經是深冬了,鸚鵡的個頭長了不少,只可惜光長個頭了,記性一點沒長,至今仍在努力為背出一首五言絕句而奮鬥。
「喲,蘇遠,好久不見。」有個聲音頗為突兀地響起,嚇得鸚鵡趕緊從蘇遠肩上撲騰起,蘇遠舉起手,先是安撫受驚的鸚鵡,然後默默地吐掉嘴裡的鸚鵡毛。
鸚鵡最近掉毛嚴重,剛剛那一飛,直接給蘇遠演示了一遍何謂鸚鵡版「天女散花」,只可惜蘇遠看不見。
蘇遠頭髮上以及肩上還掛著鸚鵡毛,形象頗為可笑,但他本人不甚在意,很是淡然地衝著趴在牆上的聲源點點頭。
趴在牆上——形象不比蘇遠好多少卻不自知的夏青玉,看著蘇遠這張面無表情的臉,嘲笑音效卡在喉嚨裡,老半天沒能緩過來。
他很是帥氣地向下一躍,平穩地落在蘇遠的院子裡,只可惜觀賞者是一隻受驚的鸚鵡個一個瞎子,沒人能對他那帥氣地姿勢鼓個掌。
夏青玉一點都不客氣地坐在蘇遠對面的石凳上,凳子太涼,冷得他一哆嗦,然後他起身進屋摸了個杯子,幫自己倒了杯熱茶。
也不知道他第一次來是怎麼做到彷彿在自己家裡一般輕車熟路。
蘇遠也懶得跟他客氣,把自己空了的杯子伸了過去,成功接到了一杯熱騰騰的茶。
「嘖,有客人倒茶的道理嗎?」夏青玉抿了口茶,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就不懂了,蘇遠那麼清清淡淡的一個人,為什麼喝茶的口味卻那麼重。
蘇遠沒理他,舉杯將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
「嘖嘖嘖……我才來了不到一刻鐘,你就開始舉杯送客了,話說蘇遠,你不苦?」
「我都舉杯送客了你怎麼還不走?」蘇遠又把杯子伸了過去。
「還不是要幫蘇遠你倒了這杯茶嘛。」夏青玉勾起一抹笑,琢磨著怎麼繼續調戲蘇遠。
「倒完了就走吧。」蘇遠舉杯,掩住了嘴角的那一抹笑意。
夏青玉嘴角的笑僵在臉上,好在他最大的優點就是皮厚,所以繼續坐在凳子上,不動如山。
兩人面對面的坐著,蘇遠肩上還站著只鸚鵡,因為不知對面這人的底細,所以十分老實地站著當一隻乖巧的鸚鵡。
蘇遠習慣了不說話,然而夏青玉作為一個話嘮就憋不住。
憋了一刻鐘,夏青玉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時隔多日未見,蘇遠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沒有。」
「蘇遠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千山萬水路途遙遙還來找你?」
「為何?」
夏青玉發現自己挖了個坑不小心自己跳進去了,於是咬咬牙,使出了終極武器。
「蘇遠你忘了我們在姑蘇城裡的情誼了嗎?」夏青玉咬牙切齒,模仿著那些被拋棄了的女子的語氣。
說完他自己忍不住一陣惡寒,然而輸人不輸陣,於是他撐起氣勢,死死地盯著蘇遠。
「我只記得一個無良奸商對我的剝削。」
夏青玉,卒。
夏青玉把眼前的苦茶一飲而盡,默默地幫自己斟滿,然後他注意到蘇遠的杯子又空了,老媽子般嘆了口氣,幫蘇遠續滿了杯。
「說吧,找我什麼事?」蘇遠終於開了金口。
夏青玉一個手抖,差點把杯子裡的茶給潑了出來,找蘇遠有啥事?其實他還真沒啥事,找蘇遠這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