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1日(1)(第3/10 頁)
麼事。
蘇方達不願跟打哈湊趣的人群混在一起,獨自站在離乘車地點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側過頭看了看新安裝上去的鍋爐鋼架,工程的速度實在太快了,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鍋爐鋼架一層層的向上拔去。灰色的被雨水淋過的鋼架溼溼的,顯得比沒淋到雨的要乾淨新鮮的多,水平橫樑上不時還有一粒粒的水珠在滴落,好像遭受委屈後孩子的嗚咽,已經變得越來越稀越來越小,間隔時間也越來越長。隨處可見的麻雀好像也為雨過天晴變得及其歡快,從路邊這棵棕櫚樹的葉子上嘰嘰喳喳的叫上一會兒,隨著葉片的顫動又跳到旁邊灌木叢生含羞草的枝頭上,受到驚擾的含羞草羽葉一下子都收攏了起來。這些弱小的精靈沒有鴻雁高飛的夢想,但是它們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過生存的卑微和寂寞。
“如果不是這點雨晚上的加班怎麼會取消?”蘇方達沒有一點心情跟那些聚在一起等車的人說說笑笑,扯皮撩撥。那些人心理對於老天這樣的安排感到是再好不過的,好像老天故意在耍戲專案部的決策者。提前下班又不受天氣的影響,直到晚睡前那段比以往寬綽得多的時間,可以儘量地滿足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那些下了班為趕第一班車連晚飯都沒得吃的人們,難道他們不是想好了各自的去處,找尋各自的樂趣了嗎?大多數是約好去文禮的餐館,只要你不再吝惜手裡微薄的新幣,餐館老闆絕不在乎陪著笑臉和歡快的心情招待他們,到了那裡他們可以盡情的喝酒,哪怕喝得酩酊大醉,只要不鬧出事來,不會有人來管你。到了那裡可以盡情的抽菸,哪怕被尼古丁麻醉得迷迷糊糊,只要不惹出人命官司,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嘮叨為了身體的健康儘量少吸菸的事。
新加坡政府名義上阻止市民少飲酒少吸菸,把菸酒的價格抬高到比中國國內高出幾倍。實際他們早就想到了,對於中國人的消費觀念,只要不是法律嚴令禁止,徹底禁絕,再貴的消費也阻擋不了那些酒鬼和菸民的癮頭。適當減少購買的數量,從消費者的花銷上來說一點也沒減少,跟國內比起來反倒花銷更大了,對於當地政府稅收來說只是有增無減,表面上把價格抬得很高,實際是在把癮君子的心裡拿捏得死死的,不會讓他們因為消費不起而徹底戒掉,也不會因為肆意消費而徹底氾濫。
除了去文禮酒吧喝酒,說不定有人還會跑到賭場和妓館滿足一下憋得實在難以忍受的慾望。總之抱著像蘇方達這樣想法的人除了他再也沒有第二個。
“你在嘀咕什麼?”看過天后蘇方達正在小聲嘀咕著對老天的不滿,他的心裡好像被什麼事情給佔據著,有人從他的身後走到他身邊竟沒有發現,卻被來人突如其來的說話聲給嚇了一跳。一個穿著一身髒兮兮工作服中等個子的男人來到蘇方達的身邊站了下來。當看到來人是吳愛民的時候,蘇方達心理萌生的那一點點恐慌和羞愧頓時恢復了平靜。
“你走路怎麼沒有一點聲音,嚇了我一跳。”蘇方達原本想說吳愛民走路像貓一樣,又覺得這個比喻用在他身上有點不合適,就把前半句的修飾省略了。
“拉倒吧,你當是每個人走路都像你一樣抬不起腳來,橐橐橐就像被打斷了腿的狗一樣,帶出聲音來,你一定是在想什麼事想得太著迷了。”
“我能有什麼事可想的?再說我又能想出什麼事來?”
“誰不知道,還有什麼可瞞著的,像你這樣人的心裡除了想女人還能去想什麼?你沒看著很多的人連晚飯都得沒吃就早早的坐車出島了,誰說一定沒有去芽籠找快樂的(對新加坡略有了解的人沒有不知道芽籠有那裡合法的妓院和妓女的集中營)。”在吳愛民的意識裡,蘇方達早已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可還過著跟光棍一樣自由散漫的生活,他都有些替他感到著急,無意中說出的話,沒想就像褻瀆了蘇方達的純真一樣。
“大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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