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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吃一塊瓜,這不是間接接吻了嗎?程子遙可就在邊上盯著,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都是好兄弟,你可別小氣,回去我給你買一整個。」
「我不要。」
「那可甭怪我不客氣了。」蔣隨耍起無賴,伸手撓他癢癢。
這一招立竿見影,段灼躺倒在地,笑聲都打顫了右手還不忘護著西瓜,蔣隨吃不上瓜,一屁股坐在段灼胯骨上,雙管齊下找他敏感的位置。
結果發現段灼哪哪都怕癢,碰一下就笑得踢腿打滾,拼命掙扎,脖頸,太陽穴都暴出青筋。
段灼力氣太大,蔣隨漸漸制不住他,只好利用身體的重量壓著他,去咬他手上的瓜,段灼帶著他一起翻了個身,蔣隨被甩在地上,又撲上去。
眼看著離西瓜越來越近,還有不到一個手掌的距離,一道陰影籠罩下來。
頭頂響起教官低沉的嗓音:「幹什麼呢你倆?」
倆人齊齊定住。
還是蔣隨先反應過來,雙手從段灼身下抽出來,拂去掌心的灰塵,面不改色說:「沒幹什麼,我就是想嘗嘗看西瓜甜不甜。」
周圍,憋得嘴角都僵硬了的同學終於忍不住爆笑。
「我早就說過,戰友之間要有團結協作和同甘共苦的精神,你看看別人,哪個像你們這樣,為了一塊西瓜在地上打滾的?」
順著教官手指的方向,他們看見的都是把一塊西瓜掰成兩瓣的同學。
大家都拿看小丑的眼神看著他們,段灼面色一僵,無法言說的難堪致使他心臟亂跳,猛地將人推開。
失去重心的蔣隨又摔倒在地,捂著胸口揉了揉。
「喜歡在地上打滾是吧。」教官叉腰指著他們,「你倆抱著給我繼續滾,繞操場滾一圈再回來!」
第12章 你今天怎麼沒和橙子一起吃晚飯
段灼的腦袋白花花一片,他想要為自己解釋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他從小都是老師眼裡的乖學生,守規矩,有成績,從不惹事生非,所有點到他名字的時刻,都是欣賞與讚揚。
而此時,教官兩道橫眉緊皺,眼裡彷彿要迸出火星,周圍同學,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笑話他們。
放出指令的人是嚴教官,他將唯一的希望放在林教官身上,可林教官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好像默許了這個懲罰。
「聽不懂我說話是吧?」嚴教官再一次開口,語氣比剛才更重,「要是嫌一圈太少就滾兩圈。」
蔣隨拽了拽段灼衣服:「還愣著幹啥,趕緊滾啊。」說著就奪走段灼手裡的西瓜,在放下前——像餓狼似的,啃了一大口。
「哇,確實好甜。」他說。
又是一陣鬨笑,這回就連教官也沒憋住,嘴角很明顯歪了歪,極力地抿住了。
這懲罰是跑不掉了,段灼生無可戀地摘下帽子,趴倒在地,先滾了半圈。
嚴教官背著手走上來,抬腳截住他:「你倆剛才怎麼滾的現在就怎麼滾,誰讓你單獨滾了?」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席捲而來,段灼咬緊後槽牙,望向那位始作俑者,蔣隨則很聽話地撲上去壓著他,一手圈住他的後背,另外一隻手掌護著他的後腦勺。
段灼並沒有使勁,身體卻被一股力量帶動著翻了個面,壓在蔣隨身上,肋骨被蔣隨的腰帶硌得慌,緊接著又落回地面。
四周的笑聲像夏季的雷雨,經久不息,段灼的視線都不知該往哪兒投,索性閉上。
在烈日下暴曬了大半天的跑道散發著一股不太好聞的橡膠味,與之相對的是蔣隨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嗅覺記憶很牢固,他還記得在驛站第一次碰見蔣隨,聞到的也是這股淡香。
好像是從蔣隨脖子裡飄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