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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每每開心的對炎君笑,眼神純淨而柔軟。炎君想他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心裡冷笑時那些複雜的想法,倒也蠻好。
天邊紫褐色的暮靄越發的深沉。越是最後一刻,夕陽越是悽豔的殘紅如血。就好像那天雪狩的血在皇宮冰冷富麗的地板上蜿蜒著像是一條條河流。
當他把長矛□□雪狩的心臟時,雪狩只是皺著眉頭定定的看著他說:“弟弟,我很疼。”
紅色的血弄髒了雪狩純白的耳朵,他柔軟純淨的眼神逐漸渙散。炎君側過臉有點不忍看下去。因為他突然記起和雪狩的初夜。雪狩躺在他身下時也是這樣皺著眉頭,定定的看著自己說:“弟弟,我好疼。”
疼又怎樣?血統不純在吸血鬼之中就是最大的罪惡,更何況要成為統率吸血鬼的王者?這世上願對你好的也只剩下我一人而已,所以知足吧。
雪狩捂著心臟開始不斷的抽搐。炎君將長矛尖端的鮮血在雪狩身上的袍子上隨意擦乾淨。當他伸手準備推開王宮那扇巨門宣告勝利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炎君轉頭看見的卻是雪狩染滿鮮血的臉。那張臉帶著從未有過的憤怒的猙獰,強忍著憤怒壓抑著低聲吼道:“你居然殺了他!”重劍狠狠的劈下去,炎君側身躲了過去。
那個人是邪鏡,是雪狩的另一面,也可以說是雪狩的兄弟。
狐妖生下的是兩個男孩,但是兩個靈魂卻融進了同一個身軀裡。雪狩的本體接近狐妖,嬌憨懵懂,心智成長也如妖精修煉一般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邪鏡的本體接近吸血鬼,心機陰沉,在狐妖母親死後便把自己當做是雪狩的保護人,為了雪狩甚至封閉自己好不去打擾他。炎君知道這些是在逃亡的路上。
他那一刺,結束了雪狩的生命,卻開啟了邪鏡的復仇之路。
作者有話要說:
☆、神明
房間裡只點了一盞昏暗的燈。內室設著梳妝檯。漆成紅褐色的木質桌子上架著暗金色的銅鏡。旁邊首飾盒拉開的抽屜裡放著幾隻落滿灰塵的簪子。
裕美子跪坐在鏡子前,和服華麗的下襬散開在席子上,烏黑的長髮像古代圖畫中的美人一樣只鬆鬆在身後繫住。
她從不用那些精美的簪子或者梳子來裝飾自己。她在這個鎮子很久很久,新生的,死去的,那些女人無論怎樣裝飾,一代又一代,沒有一個有她這樣的美。
七翼問過她這個鎮子的事情。她是怎樣回答的連她自己也忘了。反正都是胡編亂造的故事呵。
有這樣的說法。將德高望重的高僧裝進木箱,埋在地下,保持空氣的流通。讓這個僧人日夜不停的一邊誦讀經文一邊搖鈴。沒有人給這個埋在地下的孤獨的傢伙送來吃喝。
等到這個傢伙餓死,鈴聲不再響起。人們就點上供奉的煙火,這個死去的僧人就會成為這一方的守護神。這個小鎮沒有僧人,卻有自小作為巫女長大的裕美子。
時隔這麼多年,每當夜深人靜,裕美子還是會聽到那“叮噹叮噹”的搖鈴聲和夾雜其間的母親低低的啜泣聲。
在這個無神論者的時代,鎮子上已經沒有人知道裕美子的身份。這個棟舊樓只是在不起眼的地方,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每一代的女主人都格外的優雅迷人。
裕美子默默的,默默的守護著這個小鎮的一切。最初的恐懼與恨意也許已經消散。只是這個鎮子每一代都有那麼多她那麼喜歡的人。恨不起來。
鎮子上最近死了幾個人。本來裕美子並沒有在意,她見過的死亡太多了。但是遊離在鎮子裡的幾個鬼魂卻勸告這件事該多留心,因為它們似乎看見了一些很不尋常的東西。
裕美子直覺這件事和十貳有關。
十貳是吸血鬼。第一次見面兩個人就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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