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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這麼嚴重啊？

&ldo;真的。因為我已經對他很好了不是嗎？我既然接受了他，就不會在乎他是什麼樣的身份。&rdo;我知道自己一定會這樣的，因為我也像這樣接受了客隨……

客憶看著我，彷彿在尋求話裡的真實性。

我這麼不可靠嗎？

&ldo;我知道姐姐會這麼說……&rdo;他笑得無奈，&ldo;可是，太完美的承諾，會讓人覺得惶恐呢……&rdo;

是麼？太完美的承諾……是啊，我也聽過很多啊。

&ldo;不過，我信。&rdo;客憶笑著，溫柔無邪，&ldo;姐姐，也要相信啊。&rdo;

&ldo;信什麼？&rdo;和我有關嗎？

客憶看著我，&ldo;姐姐相信的事，就是真實。&rdo;

哎？什麼意思？聽不懂。好像很禪。怎麼辦？要問他麼？會不會很丟臉？哎呀，頭好痛。還是睡吧。想不通的事就別想了……我不懂的，都是我不需要弄懂的！只要相信，就是真實。……就是這樣！

織結

記得，那天是正月初五，天氣很好。暖暖的陽光鋪在院子裡，就著水仙的花香，讓人覺得很安逸。早上，鄰居家的貓兒屈尊降貴地跑來這兒睡覺，但卻遇上了脾氣不好的小白。它們兩個在院裡折騰了好久，直到看到了吃的，才罷手言和。店裡沒有什麼客人，媒婆倒是抽空又來了一回，說了一些她已經說過了好幾遍的話。快近午時的時候，張廉帶著捕快們，來店裡吃了一頓飯，還是一樣沒有結帳。下午，劉大嫂問起了那位南宮世家少主的事，聽完我的胡謅之後，同情對我說&ldo;天涯何處……&rdo;。晚上，我早早關了店門，就著溫暖的燭火吃飯。一切都很平常。就像是，我曾經經歷過的無數個日日夜夜……

那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唯一的不同，是早晨，客憶對我說：客路走了。

走了？

直到我推開他的房門，發現他的佩劍也消失了的時候，我才真正地確信：他走了。

走得毫無預警，無聲無息。像極了他一貫的沉默。

可是，我沒有弄明白的是：為什麼？

當我要思考的時候，突然發覺自己的腦子裡空空的，竟然沒有辦法去想。

爹走的時候，覺得不捨；客行走的時候，有一點傷感；石斫走的時候，心裡是無奈；客隨走的時候，只是傷心；爺爺走的時候，悲喜參半……客路走了，我卻突然什麼感覺都沒有。不覺得傷心，也不覺得落寞，甚至沒有為他的不辭而別生氣……

就是那樣，什麼都感覺不到……

可是，心裡明明是空空的，卻又彷彿被什麼東西塞滿了。

站在院子裡的時候，會想起，他說過，他沒有可以去的地方……送他的不值錢的護身符，他會隨身帶著，他告訴別人，那是第一次有人送他東西……有人說他的身手排名江湖三百之內，他說，留在醉客居是因為，已經沒有力氣走下去了……不會打馬吊，經常忘記摸牌，可是，那種時候，他笑得很好看……記得他每天會磨豆漿，然後說，順便幫我煎了藥……當我想要留住什麼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