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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爺要贖人,那真是太好了,青珞前些日子打壞了裘家祖傳的一隻脂玉盤龍雕花插瓶,我家爺一直斥罵我管教無方,沈老爺請交上三萬兩銀子,外加賣身三年身價銀子二百兩。”
三萬兩,恰好是裘世禎買沈宅的銀子,沈佑堂傻眼了,一時語塞,恨恨地出了裘府。
裘世禎買宅子給的三萬兩銀子,早給沈佑堂一家三口揮霍得差不多了,沈佑堂自己要喝極品名酒,沈紫瑜要養顏美容,珍珠研粉敷臉少不了……
沈佑堂哭喪著臉回了客棧,焦氏一聽詐不到銀子,臉上的肌肉輕顫,眉頭皺到一起。若沈青珞不能換得足夠他們一家驕奢生活的銀子,便只能把主意找到沈紫瑜身上了,到底是自己親生的,焦氏還不想沈紫瑜象沈青珞那樣被賣掉。
“老爺,若是裘家不肯拿出銀子,咱們也不能讓青珞留在裘家。”
“我知道,可現在見不著青珞,怎麼帶人出來?什麼打破個瓶子三萬兩,不就是要我把那三萬兩銀子還回去。”沈佑堂也很生氣,佔了他的閨女,還想收回銀子?
“那個……”焦氏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道:“欽差大人為青珞那麼氣憤,是不是也喜歡青珞?能不能找他,讓他贖青珞,咱們……”焦氏沒有說下去,沈佑堂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裘世禎不肯給銀子,給女兒換個主兒,多少能再要些銀子來。
“應遠非雖是侯府世子,然那樣的人家,面子上好看,裡子是空的,不頂用。”沈佑堂搖頭,應遠非與裘世禎蕭汝昌是好友,經常在商圈裡行走,沈佑堂對他的出身是清楚的。
沈佑堂說到此處,忽然喜道:“有一個人比裘世禎更有錢有勢,且不會喜歡裘世禎寵愛女人,我馬上去找他。”
裘蕭兩家是商圈裡有頭有臉的人物,裘世禎與蕭月媚的親事,沈佑堂是知道的,跟前世他把女兒送給裘世禎後貸不到銀子,又把沈青珞送給蕭汝昌一樣,他想的是蕭汝昌不會高興裘世禎寵他妹妹之外的女人,把女兒送給蕭汝昌,討好了蕭汝昌,蕭汝昌是不會吝惜給他大筆的銀子。
裘世禎這裡剛安排停當,下人便來報,蕭汝昌到訪。
蕭汝昌帶著沈佑堂一起來的,同時帶來的,還有一份這天中午他剛與沈佑堂訂下的婚書,婚書上明明白白寫著:沈佑堂將大女兒沈青珞許配給蕭汝昌為妻……
裘世禎捧著婚書的的手在發抖,自己深愛的人的名諱竟與另一個人的名字被並列在一起,被冠上歸屬!
濃墨寫成的兩行字在裘世禎眼底變成一個個嘲笑的臉,那些臉在恥笑他的無能,在鄙視他的失意。
蕭家的親事還沒退,蕭汝昌又先一步在名義上困住了沈青珞。
妻子!他給沈青珞的名份是正室,這一樁婚事公開,他對沈青珞的誣害,無需解釋,人們便會像應遠非那樣去理解,以為他喜歡沈青珞,求而不得,才出下策相逼。他不止挽回了信譽,還能搏得一個痴情人的美稱。
“蕭汝昌,你不覺得你付出的太大了嗎?”裘世禎冷冷地道。
“不大。”蕭汝昌甩了甩袖子,優雅地笑了,雲淡風輕。“世禎,咱們兄弟倆的眼光是一樣的,你都想娶青珞作正室,我娶她作正室,又有何不可?”
當然不可!青珞是我的!裘世禎想大吼,想將蕭汝昌暴打一頓,想撕掉手裡的婚書,然而!他深深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官司打到哪裡,他都沒有勝算,若果說自己跟沈青珞兩情相悅,沈青珞已是自己的人,不只於事無補,還會毀了沈青珞清譽,給沈青珞帶來喪命之憂。撕婚書更是傻子一樣的行為,蕭汝昌肯定寫了很多份婚書收著,他越暴怒,情勢對蕭汝昌便越有利。
幸而,他剛才為防不測,已作了佈置,即便一時間不能解決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亦不用把青珞送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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