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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悠朝徐東揮了揮拳頭。
徐東回一個絕情的白眼給陸悠。
於是陸同學結束了她人生中第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
事情結束後,三人蹲在老樹底下分享三色杯,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下一秒,三把木勺同時插在了巧克力味上。
霍邈先拔開木勺,開始吃著最不好吃的草莓味。
許露首先對剛才的事情表達了自己的看法,&ldo;霍小喵,剛剛很厲害啊,你看把徐東嚇得。&rdo;
霍邈專注地吃冰淇淋,&ldo;我隨便說說的。&rdo;
&ldo;你考不到第一怎麼辦?&rdo;陸悠很焦慮,這不是讓徐東那個小混蛋看笑話麼?
正當許露以為霍邈能夠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霸氣承諾時,霍邈幽幽地來了一句:&ldo;那就……丟臉唄。&rdo;
回家的路上,霍邈走在陸悠的左邊。一路,陸悠極少說話。到分別時,陸悠才開口問霍邈,&ldo;霍小喵,你覺得我應該去參加比賽麼?&rdo;
霍邈站在十字路口,叮叮噹噹的車鈴聲和騎行人的怒罵聲帶走了他的聲音。
陸悠只看得見霍邈的口型,他好像是在說,&ldo;去吧。&rdo;
她心裡舒坦了很多,彷彿霍邈這句話帶走了她部分罪惡感。她擠出一個笑,朝霍邈揮揮手,&ldo;明天見。&rdo;
霍邈的腳步滯在原地,目送著陸悠騎上二八車消失在小巷的盡頭。待陸悠徹底離開,他轉身,倏然間勾唇淡淡一笑。
那天晚上,陸悠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裡兩隻九頭九臂的妖怪抓著她的胳膊朝兩個不同的方向拼命地拉著。她擠在妖怪的中間,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白天起來時,陸悠整個人頭朝下從床上滾了下來。脖子&ldo;啪嘰&rdo;一聲扭了一下,徹底落了枕。
陸媽媽推開房門進來,看到陸悠正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脖子嗷嗷地叫。陸媽媽沒忍住,笑出了聲。
親媽。
&ldo;胡辣湯和煎餅。&rdo;陸媽媽憋著笑,將早飯放在陸悠的桌上。陸悠苦兮兮地邁步到窗戶口,開了一條小縫透透氣。
陸悠看《故事會》上說,白天起床四肢僵硬多半是半夜鬼壓床。她現在完完全全可以認定自己半夜撞了鬼,要不然怎麼會在清晨看到霍邈?!
她合上窗簾,揉揉睡眼,&ldo;刷&rdo;的再次拉開窗簾確定。
好像……就是他。
樓底下,霍邈站在枯樹下朝她房間的位置看。早晨的空氣清冽刺骨,陸悠只開了一條窗戶縫也覺得極其寒冷。
而霍邈,只披了一件白襯衫。
他很瘦,隨時可能被席捲而來的風折斷般的瘦骨嶙峋。
他們隔著很遠的距離對望著,彼此默不作聲。等陸悠想要打招呼時,霍邈已經不見了。
陸悠覺得這是另一場夢,一場奇詭卻溫暖的夢。
期末考試在陸悠的省賽之後,陸悠便沒了任何理由逃脫期末考試,所幸她的狗友許露和狐朋霍邈比她還悠哉,好像考試與他們毫無瓜葛。他倆該睡的睡,該看小說的看小說。
特別是霍邈同學,完全忘記自己是有賭約在身的人。大概正如他自己所說,考不到第一名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丟個臉罷了。
比賽的日子越發的近了,陸悠也開始為100米跨欄做最後的準備。早早地,她就去了操場訓練。
半個小時後,教練咬著煎餅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陸悠正跑完第十圈,彎著腰氣喘吁吁。
看到教練,陸悠慘白著臉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