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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知意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意外一怔,隨即故作好笑放鬆地不以為意,「夢裡的事怎麼能當真?放心好了,夢都是相反的。」
孟西洲神色凝重,說開了,他乾脆就堅持自己的想法,「可我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老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你還是去省城避一避吧。」
風知意看著他隱隱焦急而篤定的神色,猜測:他那個不是夢吧?倒像是他確認過的某個事實。所以,這個熊孩子怎麼這麼確定一定會大水決堤?
難道他是看出來了這個新修的堤壩口是個豆腐渣工程,根本擋不住這蕩蕩大水?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根據?
可他現在一口咬定是夢境,明顯是他的訊息來源有所避諱。而他好意提醒她避開危險,她也不好刨根問底地逼問。
風知意想了想,只好就重避輕地岔開話題,「你是不是最近打石頭太累了?才這麼心神不寧?回頭我給你開點養神茶?」
孟西洲看她根本不當回事,還以為他是累得多想,真是無奈又焦急,「你就當陪我去趟省城好嗎?」
風知意一臉為難的樣子,「去省城需要找大隊長開介紹信,這邊開了介紹信,老首長那邊就會知道,到時候我們肯定不得不去找他。可你也知道,我這醫術在如今的時局裡,是福也是禍,實在不宜跟權貴打交道。」
孟西洲擰眉,又迅速幫她想了一個離開的理由,「那……」
「哎呀你放心了!」風知意打斷他,沒讓他多言,「我會游泳的,就算大水決堤也淹不著我。而且,咱們一走,若這裡真的就大水決堤了,那等事後計較起來,你不覺得我們很可疑嗎?若傷亡慘重,國家問責,上面無理取鬧地追究起來,一定要找個替死鬼背鍋,你覺得我們承擔得起嗎?」
見他還想說什麼,風知意攔住他,「再說了,你那個是夢啊!咱們豈能把夢當真,給自己憑空添那麼多麻煩?這不沒事找事嗎?」
孟西洲見她就是不相信他的話,可他也不能說那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事,焦急地心思百轉了一會,索性眉宇放鬆了。
算了,大不了他多做一些預防。等大水決堤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把她送到安全地方去好了。
所以他點點頭,「那但願我做的夢都是假的。」
風知意不著痕跡地掩下疑惑笑了笑。
等過兩天,孟西洲陸陸續續地給她送來了救生衣、淡水、乾糧等各種洪水急救物資讓她好好收起來,並耳提面命地交代她晚上睡覺警醒些,她就知道他並沒有放棄他的想法。
可現在堤壩口已經被她加固穩定,應該不會有決堤的可能才是啊!她還特意開玩笑地問孟西洲,夢裡決堤的堤壩在哪?
孟西洲也跟她坦言,說就是新堵起來的堤壩口。
為此,風知意跑去反反覆覆檢查了好幾遍堤壩口,還加固了又加固,百分百確定不會被大水壓毀決堤。
那孟西洲為何這麼篤定呢?看他一日凝重過一日,風知意不僅懷疑,難道是什麼不可逆的歷史事情?她這單薄的力量,抗拒不了歷史的軌跡?
為此,風知意私下問了問智腦,書中大水決堤是什麼時候?
智腦說書中沒有詳細記載,它透過前後內容推斷,大概是在端午節前後。
端午節在六月八號,那就是沒幾天了。以防萬一,風知意不著痕跡地在村子裡灑滿了一種變異根系植物的種子。
時間在風知意的懷疑不定中邁入六月,大雨終於有了停歇的跡象,下得斷斷續續的,偶爾還放一下晴。村後田野裡的水,也歇住了朝村中進軍的勢頭,漸漸緩了下來。
大隊裡的人,臉上露出了放鬆和喜意,以為今年這大水,終於要過去了。
誰知在端午節這天凌晨,風知意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了一聲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