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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拇指還沒觸到重撥鍵，方若渝就打了過來。
鈴聲響起的那一刻，她手一抖沒拿好手機，它「啪嘰」一聲砸到了臉上，又滾到她耳邊。
她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一下因為小變故而加快的心跳，「喂，我是安知妍。」
「喂，我是方若渝。」
兩人都不再說話，誰也沒有率先打破沉默。
紀思辰看著牆上的時鐘，一分一秒地默默數著，等時針和分針重合在12點時，才開口說：「方若渝，17歲生日快樂。」
「謝謝，」她停了幾秒鐘，「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
剛止住的雪花又從夜幕中降落下來，紀思辰看著天空忍不住抱怨，「沒有星星。」
「怎麼突然說這個？」
從上次夢到安知妍開始，紀思辰又陸陸續續夢到幾次，這絕不是偶然。
她害怕，她想讓方若渝有所察覺。
最好方若渝可以一眼就認出自己，是紀思辰而不是安知妍。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叫你小渝，你卻還是叫我安知妍。」她向方若渝抱怨著，「我們給對方起個暱稱怎麼樣？」
「小渝……就……就好。」
「那你叫我——小辰？」紀思辰從床上坐起來，思考了一會兒，「因為……小辰小辰，滿天星辰！我希望你每天都能看到閃爍的星辰。」
呵呵，這麼冠冕堂皇的話反正她都不會信的。
手機裡傳來一陣輕笑，紀思辰想為自己辯解兩句，「還是不要這麼叫了。」
紀思辰老臉一紅，準備掛掉電話。
熟悉的聲音順著電流穿過手機，紀思辰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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