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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穿了一件星燦高中的校服,在一片白茫茫中審視著空蕩蕩的自己。
他到底是人,還是一串文字?
林漫菲是在開發區街角的一家黑旅店找到他的,這裡治安很亂,住旅店也不需要身份證。她在門口哭泣吼叫,一點都不像她這個角色應有的樣子。
門終於被開啟了,他嘆了口氣,連撥出的氣體都帶上了文字。
「你這又是何苦呢?」
「你打算不聲不響地離開嗎?」林漫菲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讓關心你的人怎麼辦?」
他確實沒有想這麼多,他已經想不了這麼多了,無法在眾人面前逝去,只能藏匿在某個角落,佝僂著殘軀悄然離去。
「我快死了。」他說,「你看我的手,線框都沒了。」
林漫菲鎖好門,一步步靠近他,把他推到在床上,在他毫無防備之時脫下了他的校服。
旅店裡空調開得很足,她甚至能看得清楚他身體在悄悄變紅。她傾身吻上薄唇,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江星烈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他別過頭,把懷裡不安的人輕聲安撫著。可林漫菲跟他較上了勁,他一時之間竟控制不住她。
「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她被江星烈狠狠地壓在身下,淚水化成的文字帶著他的溫度滴落在林漫菲脖間,江星烈打斷了她的話。
「林漫菲。」
他已經許久沒有完整地叫過她的名字了。
「不可以,你以後……還要嫁人的。」
林漫菲無聲地抽泣著,「可你總要留給我留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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