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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諱莫如深地看著關小珺聚精會神的樣子，他緩緩吐出煙圈，將她的手舉高，圓潤的煙圈好像戒指一樣套在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吐煙圈的技術真好，一看就是資深煙杆。

關小珺微微怔愣，詫異地看著那轉瞬即逝的煙圈，眼眶有些發紅，嘴角抿得很緊。

大部分人在吃了一筐酸葡萄之後都覺得自己會吃到甜的，但絕大多數都沒有得償所願。

很幸運的是，她如願以償了，這感覺真奇妙，明明應該是他不高興了她才會高興的，可為什麼到了最後卻變成了他高興了所以她也高興呢。

關小珺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很快又撲進他懷裡，聞著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沉聲說：&ldo;幹嘛表現這麼好，都不像你了，看來江醫生的治療很有效，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麼暗淡無光了。&rdo;

原格一聽她提到江晨希就面露不悅，硬邦邦地說：&ldo;你感覺世界暗淡無光只不過是因為現在是半夜，天黑著呢，睡吧。&rdo;說完就抬手合上了她的眼。

關小珺現在怎麼還能睡的著呢？其實她心裡一直都有個禁忌的問題沒有跟他交流過，如此良辰如此月，怎麼能浪費掉呢？當然是要乘勝追擊了。

&ldo;我一直都沒問你，但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裡，這個結你能幫我解開麼。&rdo;她拉下他的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原格現在在關小珺面前就是典型的&ldo;一點就著，一鬨就好&rdo;，還有什麼不能的？他必須點頭。

關小珺有些緊張地問道：&ldo;我和……和尤拉，真的長得很像麼？&rdo;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會不會因為她是尤拉，所以他對她一開始就存心不良，又或者……總之很多很多，喜歡上一個和自己曾經親手殺死過的女孩很相似的人，總覺得很奇怪。

原格的表情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空白了幾秒，他微微卷翹的睫毛小扇子似的忽閃著，細長的眉峰靠在一起，性感的、驕傲的嘴唇輕輕開合，答道：&ldo;五官輪廓很相似，但你畢竟十六歲了，她當年才十歲，區別還是很大的。你不說話時和她比較像，一說話就全暴露了。&rdo;

……這是變著法地告訴她少說話多做事麼？

關小珺嘴角抽了一下，見他似乎沒有不悅，壯著膽子又問了一句：&ldo;你會不會覺得和我做/愛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張臉很奇怪？我用不用去整個容，開個眼角或者墊個下巴？&rdo;

她後半句幾乎是在開玩笑了，因為她看見原格的表情在她問出前半句後變得很危險，纖長的手指死死地掐著床沿，手上青筋都弓起來了。

關小珺想了想還是迅速改口道歉：&ldo;抱歉，是我的錯，我話太多了，睡吧，晚安。&rdo;她從他身上離開，翻身背對著躺著他閉上眼睛不再言語，呼吸很快均勻起來，彷彿已經陷入了沉睡。

原格斜眼睨著她單薄的背影，很久以後才開了口，也不管她是否醒著，他好像只是說給自己聽一樣，兀自道：&ldo;你更想問我親手殺了和你很像的人之後再抱你吻你是怎樣的心情吧。&rdo;

關小珺的身子在他說出這話時瞬間僵硬，原格輕笑出聲，神情異常諷刺地自嘲道：&ldo;你是想知道我殺了那麼多人，見過那麼多生死，是不是麻木了吧。&rdo;他的語氣越發陰鬱，&ldo;你是怕我哪天瘋起來也把你弄死，是不是？&rdo;他問得人毛骨悚然，自己卻毫無所覺。

關小珺忍不住抬手摩挲了一下手臂，很快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便侵入了她的脖頸，她渾身一震，原格自後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