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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前世,是她和謝初辰的前世!
喧鬧的腳步聲漸漸傳來,忙亂撲火的眾人驚呼道:「大小姐和季公子來了!」
想到和蕭晚的約定,謝初辰費力地睜著晶亮的眼睛,卻正巧對上蕭晚憤怒嫌棄的目光。他立刻意識到自己搞砸了,違背了不引人注目的約定。
嘴唇失落地哆嗦著,他痛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醜人多做怪!把他丟出去!」
一見謝初辰灰不溜秋、滿身狼狽地倒在地上,正擁著季舒墨,帶著來賓路過的蕭晚,心中一陣厭惡,只覺得自己的面子裡子都被他丟光了。她憤憤地怒罵了一聲,命人將燒傷的謝初辰丟出府後,牽著季舒墨的手朝著前廳走去。
而那被無視的少年早已痛暈了過去,以至於,他完全沒有聽到心上人冷漠無情的謾罵。
「初辰,初辰!」
電光火石間,蕭晚猛然驚醒,凌亂的呼吸粗喘了好久,才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她看了一眼床上安靜仿若熟睡的謝初辰,有些驚慌又有些害怕地抱了抱他。然而入手處卻是一具滾燙、被汗水濡濕的身體。
一如既往,那燒詭異地沒有退下,反而在她的擁抱下越演越烈,如同那兇猛燃燒的火勢,灼得蕭晚的心口一陣悶到發痛。
「初辰,對不起……」
蕭晚酸澀之下,伸出手朝著那烏亮的青絲輕輕地摸去。那些髮絲不同於前世的乾枯毛躁,而是軟軟的、滑滑的纏繞在她的手指上。如同它們也同樣眷戀她一般,緊緊地貼著她……
指尖細細地摸著,卻見謝初辰安靜地躺著。這樣靜謐得讓蕭晚酸楚,一瞬間想到了他渾身是傷,悽慘狼狽的模樣。
前世,謝初辰為了她付出了三年的青春和努力,只為成為那個才貌雙全的人,卻被她一夕之間,全部毀去了……
那一頭的漂亮烏髮在那一日後全部變焦,謝初辰的右腿也因燒傷落了一些殘疾,足足養了一個多月的病才好。所以,在蕭晚前世的記憶裡,謝初辰一直是病怏怏的,消瘦蒼白,醜陋又難看。
沒想到自己這一夢竟夢到了謝初辰的過往,而這樣的夢境真實得令蕭晚不斷地回想起前世被她漸漸遺忘的點點滴滴。
前世,她因為母親和祖父的怒罵,對謝初辰心生怨懟,認為他是個超有心計的男子,竟利用母親和祖父的同情心,處心積慮、死皮賴臉地搶佔了她的正夫之位。
她更是認定,謝初辰是貪戀蕭家的錢財才想要嫁給她!所以別說發給他月錢,亦或者說幫他照顧沈氏了,而是直接將病重的謝初辰打發去了冷院,一個丫鬟小廝都不派去,直接對他進行了冷暴力,眼不見為淨。
回想起自己前世過分的對待,蕭晚不由驚恐地想,謝初辰是不是就是沉浸在了前世的噩夢裡,所以才憎恨她,不願意醒來了?
這一刻,蕭晚惶恐地猜測,謝初辰在被燒傷後是怨恨自己的,但那時謝初辰卻以自己逼婚有錯在先,認為當日的燒傷是上天對他破壞蕭晚和季舒墨的懲罰,也是他自己跨火盆衝動的後果,並不是蕭晚的過錯。
而蕭玉容將他以蕭晚正君之名納入了蕭家的族譜,更令謝初辰心生愧疚,覺得自己違背了和蕭晚的約定,被她厭惡是當然的。
哪怕自己燒傷後蕭晚一次都沒來看望過,哪怕被丟進了偏僻的冷院不聞不問,這個一顆痴心付錯地方的傻子非但沒有就此憎惡蕭晚,看清她的真面目,反而因自己能近距離默默地望著妻主而非常知足,甚至努力地希望,自己能找個機會將功贖過,讓妻主別再討厭自己了。
後來某個月,見蕭晚突然感染了風寒,痛苦地重病了好幾日,謝初辰心疼她操勞,連忙在沈氏的幫助下,特地為她熬製了補藥。
但這位艱難熬藥的少年卻怕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