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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呢?這本就是一場沒有回頭的旅程,既已上了賭桌,剩下的就各憑本事。
青獻五年元月,大雪,帝甚喜,召文武百官、後宮侍君共聚同賀瑞雪,是為瑞雪宴。然雪天地滑,而帝時已有孕三月,不幸滑倒而失之。帝時體虛,兼有氣血不足,滑胎失血過多,甚危。幸有江氏署令在側,幸而無恙。失腹中幼女,帝大慟,江氏力勸帝靜養,遂離城入延壽宮。
二月,貴君淩氏數度排查宮中巫蠱之事,見宮人常有以巫術、蠱蟲之術媚主、求子之風,所得之物,均焚燒殆盡;牽扯宮人,或嚴懲,或逐出宮廷,是以宮中風氣一清,大定。淩氏查處巫蠱之事時,手下男子護衛出入宮廷,建功既多,後宮中用男護衛即成慣例。巫蠱之事,自前楓公子起,貴君嘗徹查其死因,有所獲,但因牽扯過深,帝言不宜繼續,遂止。
芝夜躺在大床上,眼睛直盯著帳頂處的金黃色花紋,覺得眼前一陣陣模糊,差點就要睡去,卻被緊握著她的手的凌曜不停呼喚,才又回過神來。
“沒事,凌曜,我沒事……”
“小芝!小芝,你一定要堅持住,再堅持一會兒……”
凌曜早已急得六神無主,他只能緊緊握著芝夜的手,不停地呼喚她,防止她一不小心就因失血過多而睡過去,再也醒不過來。他不停地擦拭著芝夜額上冒出的冷汗,眼看她臉色越來越白,而那一盆盆的血水還在不停地端出去。
“小芝!小芝!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孩子我們還會有,你只要好好的就行……太醫們都在這兒,你一定會沒事的……”
凌曜看芝夜眨了眨眼,張張嘴,卻無力說些什麼,暗恨自己無能。太醫又過來給芝夜喂參湯,凌曜站起來,看著還跪在床邊的江培風,怒從心頭起,一腳朝江培風的信口踢去。
凌曜這一腳踢得極重,江培風滾到一旁,嘴角卻已滲出了血絲。凌曜抓住他的領口又把他給提了起來:
“你最好祈禱陛下無事!否則我這就踏平江家!讓整個江氏為芝夜陪葬!”
江培風胸口一陣陣發痛,卻還是立刻爬到了芝夜床邊,為芝夜把起脈來。他臉色凝重,片刻,卻對凌曜說:
“是臣考慮不周……陛下此刻情況危急,貴君若想保陛下無恙,就得照我說的來。”
凌曜盯著江培風片刻,卻對周邊圍著的太醫怒道:“還愣著做什麼!他說什麼,你們就都聽著!”
“但是你——若是陛下出了半分差池,你就等著……”
“等著踏平江家是吧?”江培風擦擦嘴角的血絲,“我知道,以我江家上下三百二十一人之命起誓,陛下絕對無恙。”
曲宴寧靜靜站在外間,看著宮僕捧著銅盆和湯藥進進出出,知曉內裡情況不好,卻也沒有辦法……所有的侍君都被攔在了外間,唯有凌曜呆在裡面。而在外面的侍君,也是人心惶惶,情緒不好的,已經在一旁抹起淚來。
琴依言彷彿無頭蒼蠅一樣在屋裡轉來轉去,眼睛都熬紅了,見到曲宴寧也站在那邊,動也不動,卻也不敢問,終是由小廝摻著到旁邊休息去了。其他侍君也是這般心態,見皇夫沒有說話,也不敢做什麼。
硯冰還是穿著那身白衣,烏黑的長辮子垂在胸前,那張平凡清秀的臉卻一點也看不出那駭人的傷疤。他走到曲宴寧身邊,嘆氣道:
“大人,您還是休息一下吧,這都一整夜了,被熬壞了身體。”
曲宴寧搖了搖頭,身子卻猛然搖晃了一下,好在硯冰及時扶住了他。曲宴寧搖搖頭,把硯冰推開了,他知道雖然自己還這麼站著,實際上卻早已無力,只要輕輕一推,恐怕就會倒下,但是他卻不想讓別人看到他這番樣子。
“我還好,你到一邊去吧。”曲宴寧說,眼睛卻還沒離開簾子後的那張大床,他不知道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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