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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透露著茫然，卻將沈序言的心給徹底激動了起來。

“言若，你看這個，這上面的就是你，還有沐辰，跟沐爸爸還有沐媽媽。”

醫院的病房裡面，聶雨晴拿著一本相簿，在言若的面前翻看著，一邊給她指著上面的人，一邊跟她說話，可是言若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那要不你看看小諾兒，小諾兒快過來！”

隨即，聶雨晴又叫了一旁還在掉眼淚的小諾兒過來，但是言若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轉頭看了一眼之後就又繼續盯著別的地方發呆。

“言若以前最疼小諾兒了，現在卻……”

看著言若這個樣子，聶雨晴不知道說什麼好，嘆口氣，退離開了床邊，換沈序言過來。

“老婆，來吃點水果。”

沈序言將手裡面弄好的水果拼盤，叉了一小塊水果在言若的面前，言若先是看了一會，又盯著沈序言看了看，才慢慢地張開嘴巴讓沈序言喂進去。

“怎麼會這樣……原本以為醒過來就會好了，可是現在……”

一旁的沐媽媽看了言若這個樣子，又開始心疼了起來，沐爸爸趕緊在身邊安撫著她。

“別這麼想，言若能夠醒過來已經是最大的好了，而且醫生不也是說了嗎？言若這個樣子只是暫時的，等以後慢慢來還是會好起來的。”

當天言若睜開雙眼之後，沈序言緊緊地將言若給抱在懷裡面，原本應該跟沈序言一樣激動的言若，卻沒有沈序言書想的那樣，呆愣愣地表情就這麼一直看著沈序言，沈序言一連叫了她好幾次，言若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沈序言當下就立刻去找來了醫生。

等著醫生過來了，就一直在用一種看待奇蹟的眼神看了一會言若之後，才反應過來，立刻召集了所有相關的醫生過來會診，熬了一個通宵給言若做各種檢查跟確認，等著一大早上了，才得出一個還不是很確定的結果。

就是現在的言若雖然在百分之零點幾的機率裡面，成功地清醒了過來，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沒事了。

存在在言若肺部的積水雖然很早就排出體外，但是畢竟已經影響到了肺部的功能，以後如果不小心地照顧著的話，極有可能就會出現肺水腫的情況，到時候就真的難以救治了。

而這些都是隻要小心地照顧著都可以沒事，可是言若最主要的問題是在現在。

可能是之前在水裡面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言若的腦部神經上面有被損傷的跡象，所以，當現在的言若醒過來之後，所有的條件神經都會變得非常緩慢，甚至她的大腦記憶庫還受損。

說白一點就是有很大的機率會變成白痴，生活無法自理。

得知了這一個訊息的沈序言，當時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這麼呆呆地看著言若，看著那個不會笑也不會哭，臉上面無表情的人兒，唯獨那一雙眼睛，還是那樣清澈透亮，似乎可以將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麼地單純。

“沒關係，只要醒過來了，就好。”

隨即，接到了電話通知的沐家，還沒有半小時的時間就飛快地趕了過來，可是言若卻已經完全不認識他們所有人了。

就連自己最寶貝的兒子，一開始開開心心地跑過去要言若抱，可是言若竟然是直接避開了小諾兒的擁抱，還讓小諾兒給狠狠地撞上了病床。

當下小諾兒哭著鬧著說媽咪不要他了。

沈序言趕緊將兒子給抱在懷裡面哄，聶雨晴不相信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回了一次家，將當初言若在義大利的照片帶了過來，一張張地讓言若看，可是言若依舊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按照醫生的話說，就是現在言若只會對沈序言有一個印象，而最大的可能性不是因為沈序言在言若的心裡面存在得如何重要，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