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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悔!
聽說不用去死,劉恆心裡好過不少,但也牢牢記住了這個平凡的名字,日後有機會,一定要為他們做點什麼。
踏出城門,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李不悔就站在城門裡,平靜而祥和的目送他遠去,這目光他怕是一輩子都忘不記了。
張子忠,李不悔還有何伯,這些人都在拼命,拼命幫他活下去,顯然自己活著就是他們最大的希望。自己的性命被他們看得這麼重,他都能感受到那種沉甸甸幾乎能壓垮人的沉重感,那麼他就更得活著,替他們活著!
夕陽西下,走過渡橋,他真真切切踏入了北胡的境地,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蠻廚子,自己玩去吧,小爺不奉陪了!”
“甩脫了蠻廚子,就該尋找永順州望原寨所在,然後在那裡等待老鬼甦醒,提升實力,靜靜等何伯的到來。”面對白皚皚的厚土,他大步朝前,心情似乎隨著遠離臨順城和大夏,也變得輕鬆起來。
才走出幾百米,便聽到順風傳來一陣吵鬧哭喊聲。
“娘!”
“快逃!快逃回城去!”
“天殺的北胡狗!”
前面出城的人炸窩般接連朝回跑,入目滿是驚慌和恐懼,哭喊和慘叫聲不絕於耳。散亂人群之後,數十匹烈馬躍過山丘,馬上都是魁梧男人,皆頭髮披散穿著簡陋皮甲,呼喝嬉笑,圍著人群繞圈。
“是北胡的人在追殺大夏百姓!”
當見到有北胡人沿途抓起一個女人,在懷裡一番猥褻,之後有隨手拋到地上,看著女人腰身摔斷而哈哈大笑。當看到幾個北胡人將個孩子相互拋擲,孩童被嚇得哇哇大哭,卻被北胡人用特有彎刀切下頭顱,劉恆只覺怒血上湧,睚眥欲裂!
身後就是大夏雄城,大夏子民卻在城下被虐玩屠殺,相信任何一個大夏人看到這一幕,都會怒不可遏!
“我大夏雄軍呢?怎麼還不還擊?怎能還不去解救受難的百姓?”
他趕忙回頭望過去,卻震驚地看見,城門正在閉合,渡橋竟也在緩緩升起,這是在幹什麼?
足足有數百人,被北胡鐵騎逼到了大河岸邊,朝對面絕望的哭喊與哀求。他們因為恐懼而陷入瘋狂,甚至無數人不顧一切地跳起,試圖抓住渡橋,卻紛紛失手掉進湍急的大河,然後被浪花吞沒,再也沒有出現。
城牆上,城門內的守衛們神色淡漠注視前方,彷彿沒見到就在眼前的一幕幕慘劇,也聽不到呼喊和絕望的怒吼一樣。
他們就像是泥塑,那樣的冷漠無情,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劉恆驚愕也憤怒到極點,朝城門怒吼道:“你們都眼瞎了?都耳聾了?你們還是不是大夏的軍伍?不盡守土衛民之責,你們參什麼軍?我大夏要你們何用?”
一片哭泣聲裡,獨獨有他在怒罵,聽起來更加刺耳。
“出了大夏疆土的人,哪裡算是我大夏子民?”
城牆上似乎有人被罵的憋屈,忍不住回頭高喝,“不是我大夏子民,與我等何干?再者說,北胡強敵逼城,守住臨順城才是我等第一要務,要是中了北胡調虎離山的奸計,豈不是害了我臨順城數十萬百姓?”
說得理由充分,但劉恆卻更怒了。
“狡辯!都是大夏打扮,喊得也是大夏官話,難道只有城裡的人才是大夏百姓,這些剛出城的便是北胡人了?”
“不是說正在今年,大夏強軍連戰連捷,剛得了收復三城的大勝嗎?既然有如此軍威,為何面對區區數十北胡人,便怕得閉城鎖橋,不敢出城一戰麼?只派出數十人來,驅散北胡人解救百姓已經足夠,就此放任北胡人這麼囂張,你們究竟是何等懦夫?”
城牆上那人似是語塞,隨後反罵道:“毛還沒長齊的小子,你懂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