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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正打在他的手背上。

霍笙被打中的手一顫，怔了一下，又聽得阿練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ldo;哥哥，阿爹不見了……&rdo;

&ldo;嗯，此事我已知。&rdo;

&ldo;你怎知?&rdo;阿練一驚，下意識地抬頭望他，目光如電。

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會是他，時間對不上，也無必要。

霍笙看出了她對自己的懷疑，沒有生氣，只平靜地道出這幾日的經歷。

阿練又沉默了。

霍笙見她面上猶有淚痕，抬手欲拭，想想又覺得不好，只道：&ldo;把眼淚擦乾，隨我離開。&rdo;

阿練被帶到霍笙暫住的地方。

這會兒天已經快亮了，她也睡不著，就裹著霍笙給她的披風，安安靜靜地跪坐在矮榻上。

霍笙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手中端了一碗熱湯，遞給她道：&ldo;喝吧，等天亮了帶你去用早膳，再買幾身換洗的衣裳。&rdo;

阿練接過，飲了一口，頓覺腹中暖和許多，渾身上下都舒適了一些。

她將碗放下，看了霍笙一眼，等他也看過來的時候卻又匆匆避開眼，垂下的羽睫撲簌著，整個人像只受驚的小鹿一般。

她怕霍笙又一言不合拔腿就走。

目下她已無可依靠的人了，單憑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平安地抵達晉陽投奔叔父，更遑論找到父親，以及為霍家那枉死的幾十口人報仇。

她祈禱霍笙多多少少能看在自己是他異母妹妹的份上，幫人幫到底，至少不要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豺狼環伺的高柳城。

還是霍笙先開的口，他問道：&ldo;往後你有何打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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