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入骨/她忽然一點恨他的力氣都沒有了(3)(第2/3 頁)

虞浩霆聞言，狠狠剜了他一眼，謝致軒一吐舌頭不敢再說，虞浩霆略有些煩躁地問道：“你不是要找只狗過來的嗎？找了嗎？”

霍仲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你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只是一大早地就在辦公室裡說你那些狗的事兒，就不太像了。”

虞浩霆聽他說著，臉色愈發難看起來，謝致軒見了，又想到早上的情形，猶疑道：“你不會是——你不會是打她了吧？那樣一個女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謝致軒閒閒一笑：“你還別說，這可是我眼下的頭等大事。狗是給顧小姐找的。”

謝致軒正色道：“昨天的事是我疏忽了，不過，你也有日子沒回官邸了，我怎麼知道你和朗逸要約在那兒吃飯？”他說著，話鋒一轉，“再說，你未免也太……她要真是跟別人有什麼，還能這樣大咧咧地把情書帶回去給你瞧？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對人家的，昨天我們回來，她一見郭茂蘭臉色就變了，不過是晚了一會兒罷了，居然怕你怕成那個樣子。你以前也不是這樣……”

霍仲祺一怔：“她怎麼想起來這個？”

虞浩霆唇角一牽：“昨天的事你是故意的？”

謝致軒笑道：“我帶她去了看我那幾只，我瞧著她喜歡，就說找一隻給她。”

謝致軒懶懶笑道：“我是從參謀部調來給四少當侍從官的。”

霍仲祺聽了，若無其事地問道：“她跟四哥和好了沒有？”

兩個人一進書房，虞浩霆從機要秘書手裡接了電報，看過一遍，吩咐了回電的意思，便轉臉問謝致軒：“你是來給淳溪當眼線的嗎？”

謝致軒搖了搖頭：“怕是還沒有。”

正在這時候，謝致軒忽然在外頭打了報告，虞浩霆揚聲問了一句：“什麼事？”只聽謝致軒在外面答道：“四少，蔡軍長電報。”虞浩霆又看了一眼婉凝，起身走了出來。

霍仲祺探詢地看了他一眼：“四哥這兩天不都在官邸嗎？”

他原以為自己拿來的東西，她必定又不肯吃，正想著要怎麼哄她，卻見顧婉凝已舀了粥送進嘴裡。他心中一鬆，便道：“我聽芷卉說你一天都沒吃東西，是廚房做得不合你胃口嗎？你想吃什麼只管吩咐他們，官邸裡沒有的，就叫人進來做。”顧婉凝卻並不答話，只是靜靜地吃著東西，虞浩霆也不敢再驚動她，只是默然看著。

謝致軒鼓了下腮幫：“就是回來得不湊巧。”

虞浩霆極力平抑住胸中的情緒，不動聲色道：“過來吃東西。”說著，便拉著她坐了下來。

霍仲祺疑道：“怎麼了？”

虞浩霆臉色微微一白，剛要開口，顧婉凝忽然薄薄一笑：“你也不用拿旁人來嚇唬我，我若是個有氣性的，早就死給你看了。”

謝致軒嘆了口氣：“也怪我，沒看好她，叫別人在她面前獻了殷勤，正好讓浩霆撞見了。我想著她這些日子一直都不太高興，就帶她去我那兒玩兒了一陣，沒跟官邸的人打招呼……反正幾件事情湊在一起，就鬧僵了。我猜著……”他壓了壓聲音，對霍仲祺道，“浩霆是對她動了手。”

顧婉凝回過身來，直直盯著他：“你是怕我跳下去嗎？你放心，你這裡不夠高，我要跳也不會在這裡。”

霍仲祺聞言驚道：“四哥打她？”

虞浩霆擱了手中的托盤，急急走到她身後，一手攬了她，一手關了窗子：“夜裡站在風口上，你不冷嗎？”

謝致軒連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小聲點好不好？我猜的。”

顧婉凝立在一扇窗子邊上，身上穿的還是早上那件白色的睡袍，長髮如瀑，垂落在腰間。窗子大開著，夜風捲起窗前的紗簾，也捲起她肩頭的青絲，輕薄的衣袖……彷彿她的人隨時都會被捲進那夜色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