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上掉下個未婚夫(第1/2 頁)
會對你負責的。
說話的人神情溫柔,細究之下,又似乎帶著隱隱的愧疚。
謝傾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大腦一片空白。
她裸露在外的肩膀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水珠,叫人看著都覺得冷。
古沁黎奪過兒子手裡的睡衣,關心道:“先去把衣服穿上,乖。”
謝傾接過,尬笑轉身,拉上門。
動作一氣呵成,只丟下句聽起來沒什麼說服力的辯白。
“古姨,您想多了,等我出來跟您細說。”
謝傾惦記著跟古沁黎解釋,上衣系錯了扣,又手忙腳亂地解開重來。
等她收拾妥當,來到客廳,卻只看見兩個行李箱在沙發旁相依為命。
古姨不在,溫厲不在,老師也不在。
主臥關著門,隱約能聽見有人說話。
溫家父母現在住著的,還是二十幾年前學校分給溫明誠的教師公寓。
這房子上了年頭,隔音效果很一般。
謝傾心裡清楚,他們一家三口是刻意壓低了說話的聲量,本意就是不想讓她聽到。
出於禮貌,她應該老老實實待在外頭,靜待裡間審判結束。
可謝傾偏不。
要不是她今夜和程牧發生了那樣的事,也不會遇上溫厲,更不會隨他回家。
無論怎麼看,溫厲都是因著她,平白捱了一個巴掌。
她認為自己有義務站出來,替他分辯清楚。
“古姨?”
謝傾敲門。
等了幾秒,棗紅色木門被人從裡側開啟。
卻是溫厲。
“你先去把頭髮吹乾,再把衣服換了,別穿太亮的顏色。”
謝傾看看他身上的黑色西裝,面露困惑。
“要出門?”
“嗯,”溫厲言簡意賅,“我媽說,要去一趟北邙。”
北邙,是位於深城北郊的一座墓園。
謝盈時,也就是謝傾的母親,就葬在那裡。
當年她意外過世,謝父遵循亡妻遺願,將她送回了家鄉。
也是從那時起,他再未踏足過這片土地。
反倒是古沁黎重情,每逢年節,總不忘記去看看故友。
可今日,非年非節。
謝傾伸頭往屋內瞟了一眼,看見老師正站在陽臺上,不知在跟什麼人通電話。
古姨倚欄而立,周身罩著一層金紅色的紗。
朝陽,破雲而出。
謝傾想不通,古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她將探詢的目光投向溫厲,對方搖頭。
“我剛才換衣服的時候,古姨跟你說什麼了?”
謝傾拽著溫厲的袖口,將人從臥室拉出來。
“你有沒有跟她解釋清楚,咱倆沒事兒?”
溫厲由著她拉扯,“說了,可她不信。還說我負心薄倖,生我不如生塊叉燒。”
謝傾震驚。
哪有當媽的,這麼不向著自家兒子?
雖然口說無憑,可溫厲哪裡是會在這種事上扯謊的人?
難道非要她去醫院驗明正身,古姨才會相信?
瞬間,謝傾腦子裡萬馬奔騰。
身為不如叉燒的當事人,溫厲倒是比她鎮定許多。
“她就是最近刷手機,挖野菜喝白粥的故事看多了,有點上頭。”
“她還說,要不是自己戀愛腦,也不至於嫁給我爸這麼個毫無情\/趣的窮酸書生。”
這話說的,謝傾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溫老師可是深城大學建校以來最年輕的教授,在深城文學圈子裡,是數一數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