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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鏡道:「幫我個忙。」
宋有秋知曉相重鏡出手闊綽,能讓他直接開口說幫忙的肯定是筆大單子,忙不迭點頭:「好。」
「你們看看能不能將易郡
庭尋出來。」
正在旁邊盯著他的滿秋狹眉頭一蹙:「們?」
相重鏡沖他溫柔一笑:「你也幫我。」
滿秋狹呼吸一窒,被這個笑容晃得七葷八素,等到回過神時,他已經和宋有秋往靈樹天梯下跑。
滿秋狹:「……」
美色誤人。
相重鏡讓兩人去尋易郡庭,攏著袖子慢悠悠抬頭看時,顧從絮正在和溯一打得不可開交。
顧從絮大概是將所有的怨氣——包括雙修被打斷的暴怒,還有他吃的所有醋——不管不顧全都朝著溯一發洩,一下比一下狠。
那三毒凝成的黑霧化為一條巨大遊蛇,同惡龍在空中撕咬。
顧從絮皮糙肉厚,鱗片絲毫沒掉,反而將那條黑蛇撕得粉碎,簌簌往下掉,還沒落到地上就化為煙霧消散。
同樣是三毒,三毒惡龍的身軀強悍得幾乎過了頭。
溯一面無表情站在樹枝上,漠然看著顧從絮用獠牙和利爪將黑蛇撕個粉碎,眸光沒有絲毫波動,好像被毀壞浪費的三毒並不是他想要的。
相重鏡之前被溯一悄無聲息襲擊過,時刻警惕著再中招,他在下方盯著溯一的臉,手中靈劍輕輕點著地,耳畔全是惡獸的咆哮聲。
就在這時,他袖子輕輕動了動,相重鏡奇怪地低頭看去,就掃見小孔雀不知何時進到了他的袖子,此時正撲扇著翅膀往外爬。
相重鏡:「……」
相重鏡詫異道:「你怎麼在這裡?」
他一直以為小孔雀被他留在雲中州了。
小孔雀自小就喜歡鑽相重鏡的袖子,熟練地爬出來後撲扇著翅膀,朝他乖順地叫了兩聲。
相重鏡猜它應該是在叫自己爹。
小孔雀在相重鏡的手腕上蹦了蹦,又叫了兩聲,翅膀往他袖子裡點,好像在提醒他什麼。
相重鏡奇怪地往袖子裡找了找,發現自己袖子裡只有溯一給他的浮屠塔。
那浮屠塔被雲尊主捏裂了一角,相重鏡摩挲了兩下,道:「浮屠塔,如何?」
他拿到浮屠塔後仔細探查了一番,確定這塔並沒有什麼奇怪的陣法才敢放在身邊,到了雲中州後更是讓雲尊主看過,連他那個
用天雷劈人玩的父尊都沒看出來問題。
這塔不可能出毛病。
孔雀連蹦帶跳地比劃,相重鏡根本聽不懂。
孔雀只要對著他,緩緩使了個攝魂。
相重鏡笑了笑:「你的攝魂對我無用……」
他話音剛落,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盯著孔雀的眼睛,道:「再來試一次。」
孔雀卯足了勁又使了攝魂。
相重鏡將神識放空,沒有刻意去排斥孔雀的攝魂。
很快,攝魂起了效用,相重映象是緩緩走入了一個幻境似的,周圍場景一變,黑暗散去後,取而代之是一抹燭火。
火焰倏地一閃,似乎是風吹拂而來。
一團黑霧凝成的人形站在燭火旁,聲音彷彿是男女老少的嗓音混合似的,莫名詭異。
「天生佛骨,就被安葬在地下,真是可惜了。」
相重鏡瞳孔緊縮,心中浮現一個不可置信的猜想,緩緩張大眼睛朝著那團黑霧旁看去。
這段記憶應該是孔雀的記憶,相重鏡的視線也像是在半空中似的,眼睜睜看著黑霧緩緩散去,露出地上一具散亂的骸骨。
骸骨最中央有一截如玉似的骨頭,微微在燭火照映下發出淡淡如皎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