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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了許久,才終於緩過神來,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四周一片漆黑,好在地脈的流光還在周圍,沒能讓相重鏡直接在黑暗中崩潰。
他動了動手,發現自己正在被數道鎖鏈吊著雙手鎖在地上,身下似乎是數根脈絡,硌得他膝蓋生疼。
相重鏡眉頭緊皺,想要動用靈力將鎖鏈震開,卻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用靈力,就連手也無法擺脫冰冷鎖鏈的桎梏。
就在他皺著眉頭妄圖掙脫開束縛時,黑暗中傳來一陣窸窸窣窣身體摩擦地面的聲音。
相重鏡被瘮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擰眉抬起頭就發現上半身人身、下半身蛇尾的晉楚齡朝他緩緩遊了過來。
——那瘮人的聲音便是蛇尾的鱗片同地面的樹根摩擦所發出來的。
溯一到了相重鏡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相重鏡,笑著道:「阿鏡,許久不見。」
相重鏡手指動了動,根本不想理他。
溯一笑了,俯下身一把掐住相重鏡的脖子,強行讓他抬起頭來知識自己的蛇瞳,臉上的狠厲和猙獰毫不掩飾。
「和我說話。」溯一臉色猙獰,但唇角卻還是勾起一個弧度,似乎是在笑,看著無比詭異,「我可不像其他兩個一樣脾氣好,阿鏡,別逼我。」
相重鏡受制於人,仰著頭被拿捏住脖子的命門,看著溯一的眼神依然是冷傲厭惡:「易郡庭呢?」
溯一的手腕猛地一用力,險些將相重鏡的脖子掐斷。
相重鏡嗚咽一聲,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我不想聽這句。」溯一笑著道,「說點我想聽的。」
相重鏡冷汗直流,狠狠瞪他,道:「滾開。」
出乎意料的是,聽到這句話溯一竟然詭異地鬆開了手,還極其溫柔地將相重鏡凌亂的頭髮理順,柔聲道:「
對,就是這樣,看著我,只看著我。」
相重鏡被他這個眼神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用力掙了掙鎖鏈,將冰冷的鐵鏈掙得嘩啦作響。
「瘋子。」
溯一沒有再發瘋了,好像相重鏡只要看著他,同他說關於自己的話,他就能一切順著他,哪怕那些話是謾罵。
相重鏡掙脫不開,深吸一口氣,道:「將我放開。」
溯一笑了笑,一甩蛇尾,相重鏡右手上的鎖鏈應聲掉落,拽著相重鏡的右手直直落到了一旁的樹根上。
溯一傾身上前,聽語調似乎還是那個悲天憫人的高僧,他溫柔道:「你的左手還要拿劍。」
相重鏡一怔,還未理解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便感覺那尖利的蛇尾猛地襲來,直接穿透他的右手掌心,死死釘在地上的樹根上。
相重鏡痛得渾身一震,身上鎖鏈抖得嘩啦作響。
右手的掌心血飛快從傷口處溢位,順著蛇尾一點點進浸入地面的樹根中。
剎那間,相重鏡感覺到地面上的樹根彷彿活過來似的,如同波濤般開始晃動,將他整個人晃得東倒西歪,鎖鏈響個不停。
相重鏡咬著牙,低低罵了句什麼。
溯一仰著頭看著因為相重鏡的掌心血而一點點甦醒的樹根,與此同時地面上的靈樹也像是受到了灌溉,開始朝著天空中的三毒秘境急速瘋長。
「哈哈哈。」溯一大笑,一把抓住相重鏡凌亂的發強迫他抬頭往鋪天蓋地的樹根上看,眼中全是熾熱的興奮,「當年你留下這六十年一生長的靈樹,為了讓樹根吸足地脈的三毒每六十年送入秘境一次,可是愚鈍的世人卻將這個當成獵殺惡獸尋求天材地寶的機緣。」
相重鏡垂在血泊中的右手又輕輕動了動,像是痙攣了似的,眉頭緊皺抿著唇一言不發。
「你的小世界被你封印世間所有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