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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鏡身披烈火,一把將滿秋狹接住,與此同時掌心貼著滿秋狹的手腕,源源不斷將靈力輸送進去,安撫他幾乎全部斷裂的經脈。
滿秋狹神志不清,勉強睜開眼睛吐出一口血,迷茫地看著相重鏡。
相重鏡正在邊給滿秋狹療傷邊罵藤蔓:「你死了不成?!都不知道拽他一把嗎?!」
藤蔓似乎說了什麼,相重鏡道:「沒用的東西——」
滿秋狹的視線好像被蒙了一層黑霧,呆呆看著相重鏡,隱約覺得這一幕似乎在何處出現過。
他意識被攪成一灘渾水,神魂劇震,元丹勉強用靈力凝聚住沒有直接炸開。
滿秋狹聲音細若未聞:「宗主……」
相重鏡已經拽著藤蔓落了地,沒聽清楚這句話,見滿秋狹都傷成這樣還在強撐著要說話,忙道:「先別說話,馬上就好啊。」
滿秋狹伸出手似乎想要抱住他,嘴唇輕動,無聲道:宗主快逃。
相重鏡看清楚他的唇形,微微一愣。
滿秋狹再也維持不了意識,手腕直直垂了下去。
外面漫天暴雨已經停了,相重鏡扶著滿秋狹一出去,在靈樹下等著的宋有秋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驚恐看著滿是是血的滿秋狹:「大、大人?!」
相重鏡嘆息道:「暫時沒有大礙,我先將他送到你的芥子裡躺著,你去無盡樓找找看有沒有恢復傷勢的靈藥。」
宋有秋不敢在插科打諢,點頭如搗蒜,拔腿就朝著已經變成廢墟的無盡樓跑去。
相重鏡輕柔地將滿秋狹送進了宋有秋的芥子屋舍裡,擰著眉頭又為他輸送了一陣靈力,稍稍穩住傷勢後,才不著痕跡鬆了一口氣。
屋舍外,曲危弦一身青衣,面無表情看著無數朝著此處而來的修士,眸底全是冷意。
前幾日三毒秘境反常開啟的訊息已經傳遍整個九州,但因靈樹還未生長成,許多人又敗興而歸,剩下一部分人在靈樹下的小鎮裡守著,瞧見靈樹猛然長成參天大樹後便急忙趕了過來。
到了此處後,常年黑暗只能用犀照幽火才能尋到正確道路的秘境竟然化為了一座凡島,那縈繞在半空的黑霧徹底散去,隱約露出一片廢墟。
眾人面面相覷,將視線看向曲危弦。
一個持劍的修士嘗試著道:「曲宗主,敢問這秘境中……發生何事了?」
他可算是問對人了,曲危弦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更何談回答他。
曲危弦一言不發,漠然看著他。
他不吭聲,周圍人顯得越發尷尬。
另一個修士看了看狼藉一片的靈樹以及黑霧散去後的秘境,猶豫了一下,才試探著道:「三門長老不是說千年前那個妄圖毀壞地脈的罪人死在秘境中的嗎,現在黑霧散了,難道那罪人的冤魂逃出來了?」
此言一出,眾人悚然一驚。
曲危弦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大概懂了他們是在說驅除三毒的人是罪人,當即有些生氣,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生氣,想要罵人卻不知要罵什麼,想要打人卻因多年的教養不能上手,只能冷冷看著那人。
那修士被曲危弦這個眼神看得一愣,撓了撓腦袋,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其他人眾說紛紜。
「萬一那罪人魂魄再次逃出來修成鬼修,還會毀壞地脈嗎?」
「難說啊,畢竟都過去千年了。」
「三門長老去了何處?宿首尊呢?」
「他,呵呵,他不知和什麼妖魔鬼怪勾結,管他死活做什麼?」
「現在還有人在守著地脈嗎?」
「……」
曲危弦越聽越覺得生氣,好像壓抑了六十年的情感終於起死回生,他深吸一口氣,一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