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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有祭天的靈石和繁瑣的祭品,香火已經燃起,天地為證,地脈靈力泛上,將陣法輕輕催動。
相重鏡拉著顧從絮站在陣法中,笑著朝他一伸手,朝他詢問:「我能取一滴心頭血嗎?」
道侶契需要兩人一滴心頭血勾出交融,隨後再一分為二分別置於兩人元丹中,形成獨一無二永不磨滅的道侶契。
顧從絮要是現在是龍形,尾巴都得甩起來橫掃千軍了,他點頭如搗蒜:「能,行,好。」
相重鏡笑著用術法將一滴最純精的心頭血取出,顧從絮也緊跟其後將龍血取出來,兩滴血飛快交融,只是瞬間就融為一體。
在一旁的滿秋狹詫異地「咦」了一聲。
雲硯裡道:「怎麼?」
「尋常道侶契,心頭血交融需要耗費許久,他們兩個怎麼……」滿秋狹沒說下去,因為接下來的流程比這兒更快。
交融後的血分開,在陣法催動下鑽入兩人的丹田,一剎那陣法一閃,密密麻麻如同鎖鏈似的符文從靈脈處泛起,順著兩人的經脈一點點鎖住。
滿秋狹更加詫異了。
人和龍本就不是同一類,他本來以為這兩人結個道侶契需要耗費一整日,沒想到這才幾息時間,竟然已經開始結了。
就在這時,原本萬裡無雲的天幕突然雷鳴震震,熟悉的雷霆聲響徹當空。
雲硯裡嚇了一跳:「是父尊的天雷!」
雲尊主察覺到了他的大兒子正在同一條三毒龍結契,當即都不顧天道制約,憤怒以天雷預警。
相重鏡淡淡道:「別管他。」
雲硯裡心有餘悸,蹲下來躲在滿秋狹身邊不敢吭聲了。
道侶契正在緩慢結著,那天雷反而越來越響,彷彿隨時都能劈下來,卻因顧忌著相重鏡而不敢輕舉妄動。
顧從絮被那雷聲煩得不得了,不耐煩地睜開眼睛,金色龍瞳閃現一抹冷厲,他看了一眼天幕,突然伸出手勾住相重鏡的腰身,低下頭覆唇吻了上去。
相重鏡倏地張大雙眼。
因為巨龍的心動,那道侶契結的速度更快,雲尊主的天雷甚至還沒醞釀好,只瞧見陣法發出一聲清脆的破裂聲,相重鏡的後頸浮現一串鎖鏈似的密密麻麻的艷紅符文,瞬間不見了。
道侶契已成。
天雷轟的一聲在天邊炸開,隨後再也沒了動靜,不知道雲尊主是不是氣懵過去了。
相重鏡被鬆開口,怔然看著他,有點回不過神來。
顧從絮撫摸著相重鏡的後頸,眯著眼睛道:「這樣快。」
語調和之前去雲中州時,兩人因為天雷結生死契時一模一樣。
相重鏡被摸著後頸,又酥又麻,差點倒在顧從絮肩上。
顧從絮的道侶契正在心口逆鱗處,緩緩往上蔓延了一點,隱約從散亂的衣襟瞧見一點。
相重鏡勉強站穩後,因那道侶契渾身皆是惡龍身上的味道,他一轉身看向雲硯裡,那真龍威壓將雲硯裡看得寒毛直豎,差點控制不了本能將劍拔出來。
相重鏡猶豫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無意識地將身上的氣勢掃出去了,他適應了一下才將威壓收回,隱約察覺到現在的顧從絮似乎比之前修為更強悍了。
連之前能和他打個平手的雲硯裡都能被威壓給震住,或許到了雲中州,不用自己護也能和那怪脾氣的老丈人一戰。
相重鏡莫名有些期待。
他笑吟吟地朝雲硯裡勾了勾手指,道:「走,去雲中州。」
雲硯裡詫異道:「剛結好契就去?」
剛才父尊那麼生氣,這對狗男男就真的不怕到了雲中州被一道天雷給劈著嗎?
「怎麼?」相重鏡微微挑眉,開玩笑道,「難道還要等我們雙個修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