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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沐浴過,身上都濕漉漉的。
顧從絮瞥見站在外面的滿秋狹,微微一笑,大概是得償所願,他甚至還罕見地彬彬有禮地道:「浴堂剛剛用好,你可以進去了。」
滿秋狹:「……」
滿秋狹呆若木雞,怔怔看向靠在他懷裡渾身疲憊的相重鏡。
相重鏡長發濕淋淋搭在顧從絮的小臂上,閉著的眼睛竟然還在緩緩流著淚,臉上不知是淚痕還是水痕。
滿秋狹看到相重鏡垂在一旁滿是痕跡的手腕和腳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肅然起敬。
顧從絮抱著相重鏡溜達著回了內室,整個身上瀰漫著饜足的慵懶氣息。
相重鏡閉眸沉睡,哪怕被顧從絮抱來抱去地沐浴也沒有絲毫動靜,顧從絮將他抱回房,輕輕放在柔軟的榻上。
相重鏡的頭一沾到枕頭,在睡夢中皺起眉頭,奮力地想要抬起手來抓顧從絮,但只是指尖輕輕一動,根本抬不起來。
顧從絮俯下身:「怎麼了?還想要嗎?」
相重鏡的呼吸都頓了一下,好一會才不滿地夢囈似的喃喃道:「抱著我。」
顧從絮見他在床榻上睡不安穩,猶豫一下才試探著將相重鏡抱輕柔抱在自己懷裡。
一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顧從絮包圍,迷迷瞪瞪的相重映象是終於在黑暗中尋到了燈火,眉頭也舒展開來,他在顧從絮心口蹭了蹭,終於沉沉睡去。
顧從絮感受著相重鏡身上的靈力,察覺到他體內被自己注入了許多三毒,眉頭輕輕皺起來。
明明顧從絮靈力本源就是三毒,但看到相重鏡沾染了一丁點三毒,卻厭惡地恨不得將那些三毒直接摧毀。
他想要將相重鏡裡裡外外都弄髒,卻不是用三毒來沾染他的身體。
顧從絮微微晃著將相重鏡徹底哄睡著後,才抬起手輕輕探進相重鏡的衣襟,掌心貼著那纖細的腰腹,微微催動靈力,一點點將經脈中的三毒抽了出來。
雲硯裡天生仙骨,下了九州後吸納九州靈力,體內也會隱約有些三毒吸納入元丹;相重鏡雖和他一樣,但因神魂的緣故往往三毒吸納不入他的元丹就被本能擊碎了。
只是和顧從絮親暱時,相重鏡根本對他興不起絲毫的抗拒,這才讓三毒進入了體內。
顧從絮沉著臉將相重鏡身體中的所有三毒悉數抽了出來,相重鏡一直緊繃的腰腹緩緩放鬆,睡得更穩了。
惡龍睡了三四日,現在毫無睡意,抱著相重鏡坐了整整一夜。
翌日一早,相重鏡卻依然在昏昏沉沉,根本沒有清醒的趨勢。
顧從絮有些擔心,很快就將滿秋狹叫了過來。
滿秋狹打著哈欠走了過來,含糊道:「怎麼?」
顧從絮道:「他怎麼還沒醒?」
滿秋狹看了看他懷裡的相重鏡,又看了看認真苦惱的惡龍,好半天才無語道:「你們不是鬧到了半夜,都不讓他睡個懶覺嗎?」
顧從絮擰眉:「真的沒事?」
滿秋狹瞥他一眼,但還是任勞任怨上來給相重鏡探脈。
摸了一會脈,滿秋狹將手一收,幽幽道:「你們昨日神魂相交了?」
尋常雙修便是凡人之間的雲雨,但若是用雙修法訣,那就必須要神魂相交,不僅比尋常雙修更加強烈,還能提高修為。
顧從絮晚上說了太多不要臉的葷話,對著相重鏡可能還有點羞澀,但對著其他人完全不覺得尷尬。
他直接搖頭否認:「沒有。」
滿秋狹狐疑看著他,要是沒有用神魂或者元嬰相交,相重鏡怎麼可能是這副都要被玩壞的樣子?
猶豫好一會,滿秋狹才試探著道:「那真龍大人……是用了龍形?」
顧從絮似乎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