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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說:“為安,睡吧,我在這裡。”
云為安果然安靜了下來,蜷伏在他的懷裡,靜靜睡去。
宋擲成這一天也真的累了,不久,也跟著睡了過去。這一刻的畫面很美,兩個美麗的男女,緊緊擁抱著在寬大的床上,風把窗簾輕輕掀起。男人好看的側臉就像希臘神像裡的太陽神,女孩兒一動不動地趴在他的懷裡,睜著眼睛看夜風撩動的窗簾。半晌,她極美的臉上漾起片詭異的笑意,就像一朵美麗而有毒的罌粟花。
☆、嫌隙生
這天晚上,本來很累的高煤凰,卻睡得不好。一個噩夢連著一個噩夢。一會兒夢到自己在東北老家,冰天雪地裡站著周圍沒有依靠,低頭一看,自己竟然還赤著腳。想找到回家的路,卻怎麼走也沒有盡頭。張口要喊人,卻喊也喊不出。一會兒夢到和自己和宋擲成坐摩天輪,很開心的時候摩天輪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她心裡害怕去拉宋擲成的手,他卻憑空消失了…… 高煤凰心裡一驚,猛然醒來。伸手去摸身邊的宋擲成,床,是空的。他什麼時候回去的?不是說好了睡在一起的嗎?她伸手去夠床頭上的手機,想看看幾點了。發現手機裡有一條彩信,云為安發的。這麼晚了,她找自己有什麼事呢?哎,做個助理真是不易,大晚上的也不落閒。
開啟彩信,她的眼睛驟然瞪大,眼睛被手機螢幕灼得刺痛,腦子中轟轟作響,一下子僵在了那裡。螢幕上,是一張照片,顯然是云為安自己照的,因為她在對著螢幕燦爛微笑,那麼幸福,那麼炫耀。她被一個男人擁在懷中,兩人身上蓋著被子,從云為安這邊滑落的被角來看,她一直到腰部大概都是赤*裸著的。男人光潔的手臂掛在她的脖子上,睡得很熟,很好看。只能看到一個側臉,頭髮已亂,睡得正香。那個男人……是她入睡前還抱著的男人,是她以為這一輩子都會和他在一起的男人。她一直以為,那是她的男人。
她冷靜下來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去宋擲成的房間,看看他在不在那裡。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是冷的,很顯然,他沒到過那兒。高煤凰心打鼓一樣,跳得厲害。她無聲地坐在宋擲成的床上恍恍惚惚地發呆。手裡拿起電話看著撥打鍵,摁下,又結束通話,摁下,又結束通話……她的手指久久停留在撥通鍵上,最終還是沒有撥打出去。
這一夜,再無睡意。高煤凰躺在沙發上,靜靜傾聽門外的響動,她多麼希望能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聽到轉動門把手的聲音、聽到走過來的腳步聲……可是,沒有,一夜,只有她的呼吸聲,長長短短,分外難熬。
第二天,高煤凰覺得自己已經再不用問什麼了。晨報的頭版頭條就是一張清晰無比的圖片:宋擲成的車門開著,後座上,兩個人吻得忘情。新聞裡,把宋擲成的身家挖得清清楚楚。
沒什麼好說的了,也沒什麼好等的了。高煤凰一邊麻木地往嘴裡塞著早餐一邊想,自己到底還要不要去上班。上了班,面對著云為安,她要怎麼辦。云為安會怎樣面對她?來跟自己炫耀?逃避自己?還是忙著跟自己解釋?
不去了吧?那個當了一天的助理不去也罷。
她開啟電視,又關了電視。裡面鋪天蓋地的是那張照片,和宋擲成、云為安兩個人從小到大的照片。
她開啟電腦,又關了電腦。裡面依舊還是那張照片,說的都是宋擲成的家世和兩人的淵源。
她躺回到床上去,不知道幹什麼。電話響起,撈起來一看,是高煤龍,沒有多想,她就接了起來。那邊的聲音氣急敗壞:“我就說你是傻子吧!這回好,被人家耍了吧!你看今天的報紙沒?看到你的那個什麼宋擲成沒有?哼,你還口口聲聲為他說話!你還因為他離開了周嶺壑!人家倒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你是什麼,你告訴我,高煤凰?你難不成是小三兒……”高煤凰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