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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氣一窒。

我藐視他。

我重新挽著他的手臂，憋著笑意：&ldo;鳴哥，我們走吧。&rdo;

那邊，我回眸一笑，燈火之中，隔著觸控不到的遙遠。

南宮澈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越來越模糊。

我同老明打情罵俏到門口就分開了。老明鄙視我，固然非常不厚道：&ldo;南宮透，人家洞房花燭夜，你自己找個地方躲著哭吧！&rdo;

我在街道上晃悠晃悠，不知道怎麼就回到了讀書的學院，回到了我的鞦韆上。

鞦韆輕輕一送。我感覺背後有人推著鞦韆。

我驚喜地回頭，卻空無一人。

?

?

厚黑的夜空，徐徐的春寒之風，垂柳冒新枝，月繞新芽初上，我踩著地下的泥土，讓鞦韆來回一盪一盪的，沙沙的枝葉低吟漫，自然而然的曲調從我的喉嚨哼出來。寂寂隨風送，身後吹過陰陰的寒意，恐怕讓夜間經過學堂的路人都感到恐懼。

我驀然回頭。

身後依舊無人。我看見樹幹上面刻烙下來的黑色陰影，才知道正在尋找的那人正站在我的跟前。

我回頭，愣是沒有認出來：&ldo;敏德？&rdo;

原來是敏德。

敏德悄悄走過來，半跪著我的腳下：&ldo;大人？&rdo;

&ldo;原來是你。&rdo;

我究竟是怎麼啦？

只不過是敏德，為何我感覺一陣寒意？

在瓊州衛所，在城御四方軍，敏德一直跟著我，差不多有一年多了。我對他的評價就是：能力普通，尚且能勝任。敏德做事從來學不到我的精靈乖巧，但是他的記性比我好很多，什麼事情都能幫我打點好。不精靈的隨從有一個好處，就是他看不出我的女兒身。

我提起精神：&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ldo;大人，你是不是不高興？&rdo;敏德低下臉，看著自己的腳尖，孩子羞澀的臉容，聲音也柔柔的：&ldo;南宮少爺讓我來找大人。&rdo;

&ldo;南宮澈找我幹什麼？&rdo;

我煩了。

他今晚美滋滋地抱著美嬌娘洞房花燭夜，我卻在這裡吹著一晚的冷風。我是一滴眼淚都哭不出來，他難道還不滿意，還要人報告給他知道我是不是哭了？

我踢了一下敏德的膝蓋：&ldo;起‐‐&rdo;

&ldo;大人，南宮少爺找你看今晚的好戲。&rdo;

我頓時沒有聽清楚：&ldo;敏德，你說什麼？&rdo;

&ldo;大人？&rdo;敏德眼睛圓圓的，瞪大的眼珠閃著幽幽點點的藍色。

雪北人才是藍眸。平常的敏德眼睛黑溜溜的，並不是藍色的。

&ldo;大人，跟敏德走吧。&rdo;

我的膝蓋忽然針刺一麻。

&ldo;你‐‐&rdo;

我咬著牙齒。

敏德的手指點著我的胸前，穴道就在他的手指下，我全身都不能動了。

&ldo;敏德？&rdo;我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正對著敏德的臉，從他那張相當無辜的小臉，他珠子一樣的藍眸轉了一圈，我看到的只有相當的無辜和純潔。

可惜，這一刻，我已經不敢相信他了。

敏德繼續跪著，手臂扶著我的肩膀。

我的肩膀陣陣的涼意，順著他的手臂看過去，彷彿他稍微用力就能折斷我。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憋著氣，急得一臉通紅，狂躁地說：&ldo;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