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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魂：&ldo;娘啊，沒有。&rdo;

我轉著眼珠子，問：&ldo;爹的生辰快到，娘打算送什麼給爹？&rdo;

我娘立刻露出驚駭的表情：&ldo;丫頭，你怎麼記得你爹的生辰？觀音菩薩啥時候讓你變得那麼乖巧孝順？&rdo;

這話是做孃的該說的嗎？

我頭頂一段黑線：&ldo;每年我都記得！&rdo;

雖然我這個不孝女兒經常頂撞南宮大將軍，但是我爹他老人家的生辰，我還是刻到骨子裡面的。就算那些年，我潛伏在軍營裡面插科打諢，不敢正門走進南宮家，但是我每年都在他老人家的桌子上面放著一簇漂亮的白茶花。

我娘把被子在陽光下疊開：&ldo;你爹每年的生日，我都會給他做果粉蘇。&rdo;

我孃的果粉蘇做得甜膩。天知道南宮大將軍怎麼會喜歡吃！

我溜溜地轉了一下眼睛：&ldo;娘，傳說爹年輕的時候是帝都標準的拽傲高富帥，爹要成親的訊息炸出去，帝都的那些名門閨秀還有為他而要死要活的。是不是真的？你當初是怎麼跟爹認識的？在哪裡認識的？你是不是主動勾引爹的，你們怎麼就生下我？&rdo;

我娘小心思的眼神看著我。

她摸摸我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

我娘喃喃自語：&ldo;沒有發燒。&rdo;

我娘又說：&ldo;丫頭，是不是悶得慌？悶就幫老孃曬被子！&rdo;

我娘又扯開話題了。我知道我孃的詭計。我也曾經聽我娘偶然提起過，她是大山坳的村姑一枝花，臉蛋可美，腰兒可細，一身紅衣服就像杜鵑花漫山遍野，清脆的歌兒也唱得漫山遍野，方圓幾百里的山頭山谷的年輕小夥子都喜歡找她對山歌的，可惜他們唱到口吐鮮血，都沒有把我娘唱下來。偏偏我娘遇見我爹，我娘就被南宮大將軍給扛了下來。那時候，我爹的軍隊剛好經過，兩人簡直就是乾柴對烈火、王八對綠豆，然後……呃……就有了我。

我記事以來都沒有見過我娘娘家的親戚。

我說：&ldo;娘，什麼時候我們去你孃家？你總得照顧照顧孃家。&rdo;

我娘拿出雞毛撣子，打著被面：&ldo;孃家人保守，不稀罕你娘回去。&rdo;

我就知道她會這樣說：&ldo;他們不認你，他們總認我這個可愛的外孫女吧。你告訴我地址，我回去替你盡孝。&rdo;

我娘把撣子都打飛了：&ldo;盡孝？！丫頭，你又討什麼歪主意？你少氣你老孃，讓你老孃長命百歲、天天贏錢，就是最孝順了！&rdo;

我黑：&ldo;……&rdo;

過了一陣子，老太太嘆了一口氣：&ldo;爺爺姥姥都不在，你怎麼盡孝？&rdo;

我堅持：&ldo;你告訴我地方。&rdo;

我娘靠過來：&ldo;丫頭怎麼著？&rdo;

我說：&ldo;娘，我懷疑……&rdo;

我娘點頭：&ldo;懷疑啥？&rdo;

我吞吞吐吐：&ldo;我懷疑‐‐&rdo;

我娘：&ldo;嗯？&rdo;

我嘿嘿笑著：&ldo;我懷疑你家老爺在外面藏著野女人，就好像當年遇到你一樣！&rdo;

我娘揚起雞毛撣子：&ldo;呸！把老孃當成是野女人！&rdo;

撣子認真抽下來。

我手臂都被她打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