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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澈確實不能叫出口那種話,他輕輕撞了一下我的額頭,男性的氣息親到臉頰,軟軟貼著:&ldo;小透就好了。&rdo;
我臉上癢癢的。
唇上被他親了一下。
我頓時麻麻的。
我忽然就慌亂了。
我低著臉,說:&ldo;我去點燈。&rdo;
我摸著到桌子邊上,摸出火摺子,火光閃了一下。
我現在才想起來自己穿著的是夜行衣,手一抖,火摺子就滅了。
南宮澈從後面接過我的手:&ldo;我來。&rdo;
趁著他點燈,我就偷偷溜到裡間去換衣服。
我快速把夜行衣脫下來,夜色中也不管是什麼衣服,就摸了一套出來,接著摸到梳妝檯的梳妝盒子,撿了一根銀制的長簪子,就把長發低低綰著。我摸著耳邊的頭髮,但是手指卻碰到一個冰冰涼的飾物。我記得我出門並沒有戴這樣的飾物,而即使有一些小飾物都被老明給扯掉了。
我摸著飾物下來。
對著外間微弱的火光,我看到是一朵尖凌五瓣小花。弱光之中,透著淡淡的藍色,上去冰涼冰涼的。
是禮物!
雪北的冰花。
雖然不能得到真正的冰花,但是他還是找人雕刻了冰花的髮飾。
怪不得南宮澈摸了我的耳後那麼長時間。
從心裡頭泛出的甜蜜。我說不出的感覺。我拔去了簪子,從新卷著長長的發尾,包成鬆鬆的垂髻,把額前的發梢整理一下,把髮飾別上去,一邊叫著:&ldo;大哥,我想出去玩啊。&rdo;
南宮澈正靠著桌邊站著:&ldo;現在?&rdo;
我整理妥當,從屏風的裡間出來:&ldo;是啊,我們今晚去學堂那邊玩。不知道我當時做的鞦韆還在不在。我在樹上有個鞦韆,你不知道吧?&rdo;
我挽著南宮澈的手。
他就跟著我出去了。
以前我們讀書的學堂外面是個很大的庭院,我以前經常在樹上偷懶睡覺。而,幾年之後,這個庭院顯得小了很多,這個大樹顯得大了許多。我兩三下手腳就爬到了樹上,南宮澈就站在下面嘮嘮叨叨:&ldo;南宮透,下來,上面滑,你摔下來,我不會接你的!&rdo;
&ldo;去你的烏鴉嘴,不要詛咒我!&rdo;我從椏枝裡面放下掛著的兩條長繩子。
我跳下樹,去到牆邊。
牆邊堆放著有學堂夫子的小夫人做的醃菜缸甕。我撥開上面的薄雪,偷了上面的壓板。壓板,繩子,這樣就做成了鞦韆。我坐到上面,盪著坐板,仰頭看著南宮澈,得意地說:&ldo;大哥,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聰明?&rd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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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澈臨風玉立,如同一枝安靜美麗的白色山茶花,安安靜靜地,站在我的跟前,柔柔幽色的目光看著我,恬然若素。他聽著我自言自語,只是報以一笑,慢慢推起鞦韆。我順著他的力度,蹬著腳,晃了幾下。
鞦韆盪起來,咯吱咯吱地響著,樹上的雪花也飄落下來。呼啦啦得吹著的冷風,我感覺我臉頰都紅彤彤的,我說:&ldo;大哥,你要不要玩?&rdo;
南宮澈時不時掃下我頭頂的雪花,有點不滿:&ldo;鞦韆這東西女孩子才玩。&rdo;
我鄙視他。
南宮澈這貨壞心眼。
他在我的身後推著拉著鞦韆,不緊不慢。我蹬腿都蹬不起來。我眼前突然一黑,手指就鬆了。
南宮澈剛好扶住我的手臂,問:&ldo;小透,不舒服?&rdo;
我揉著眼睛,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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