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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我並沒有承認。她身子弱,從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上個月她剛回國,自己開車的出去的時候出了車禍,撞斷了腿。她父母都在國外,以我們兩家那樣的關係,我理應去照顧她的。阿笙,桑榆喜歡我很多年,我都知道,但是我無法拒絕她,我害怕那樣會刺激她。我曾想,或許我以後會愛上她,跟她結婚,生一個孩子,就這樣過完我的一生。可是阿笙,上天安排我遇見你。我知道我再也無法生活在沒有你的世界裡。我曾想慢慢跟桑榆說我們的故事,她那麼善良,一定會懂的。阿笙,我真的……”
“好了,別再說了。是我的錯,在對你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接受了你。現在,我們分手吧。”
餘笙甩開陳瑾南的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當初意氣風發的他竟像一瞬間被掏空了一樣,整個人頹廢地坐在地上。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心疼。他在客棧駐守了三天,餘笙就三天沒回來。他知道只要他一直在這裡,餘笙就不會回來。第四天的清晨,他離開了。給餘笙留下一封簡訊。
——阿笙,我從未想過我們會是這樣的結局。無論多久,我等你。
餘笙將這封信壓在行李箱的最底層。她申請了德國醫學院的課程,三個月的準備時間拿到了那間大學的入學通知書和全額獎學金。
饅頭從林清那裡回來,整個人長胖了一圈,臉上都是肉。餘笙笑她,林清是把她當成豬在養了。
饅頭知道餘笙的決定,什麼都沒多說。她在機場送走餘笙之後給林清發了一個簡訊。
——阿笙走了。
林清把簡訊轉發給陳瑾南。他什麼都沒說。晚上下班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悶在辦公室,外面難得傳來飛機引擎的轟鳴聲。他想,阿笙還會回來嗎?
他說了要取消與沈桑榆的婚約,氣得陳父拿家法伺候他。他跪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那副堅決的樣子讓陳父氣憤難當,重重地打了他好幾下。
沈桑榆聽聞這件事,上門來看他。
她問:“為什麼要這樣?”
陳瑾南說:“對不起。”
沈桑榆的眼淚落下來,她哭著說:“南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不要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我沒有別的話要和你說。”
沈桑榆哭著跑出去,外面正好在下大雨,她淋著雨回家,當天就發高燒,住進重症監護室。陳父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陳瑾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沈父和沈母也乘了飛機回來。
“桑榆,我的桑榆。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沈桑榆躺在重症監護室裡,他們只能隔著玻璃窗看到她的樣子,連真實觸碰都做不到。沈父和沈母成家晚,一共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他們平時都把她當寶貝一樣,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你說,我女兒好好地回來看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沈母控制不住情緒,用手奮力捶打陳瑾南。陳瑾南面無表情地生生受著,一言不發。
“梅婷,夠了。”沈父攔開了沈母,看了一眼陳瑾南說:“小南你就先走吧。你在這裡會刺激到你伯母的情緒。”
陳瑾南欠身離開。沈父望著他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這都是造孽啊。
沈桑榆的病情惡化,要儘快進行心臟移植手術,不然最多能活一年。可是世界這麼大,要找到合適心臟配型談何容易。
但上天在冥冥之中安排著一切,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犯過的錯付出代價。
醫院裡收治一個肺癌晚期的病人,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患上了肺癌。一張臉上滿是滄桑,根本看不出二十幾歲年輕人應有的朝氣與青春。她的頭髮大把脫落,是長期化療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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