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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趙世子和他們大人這交情,想來真有什麼重要證物也只會給他們大人,更何況還是這種性命攸關的生死大事,自然也只敢信任自己親近的人了。
「有道理。」大門口的衙差點點頭,哈欠越發不絕,看著四周夜深人靜的,睏意湧上來便想偷會兒懶。
推了推剛才和他搭話的同伴,悄聲商量:「不行了,好睏,我先眯會兒,待會換你啊。」
同伴爽快答應:「行,到時辰我喊你。」
得了照應,剛才還哈欠連天的衙差頭就低了下去,人卻還站的筆直,遠遠瞧著還一副正在值守的模樣。
四周靜悄悄的,偶爾響起風吹樹葉的響聲,少了說話的人,另一衙差獨自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咿呀咿呀聲中依稀聽見頂上好似傳來瓦背細微的響動也不去管他,睡著了那人眼皮動了下,依舊閉眼睡著。
已過了三更天,月亮也隱匿了下去,幽深的天空中只有些零零散散的碎星子,暗淡無光。
漆黑的夜色裡,一抹飛影無聲接近了大理寺府衙中那唯一一間還亮著光的房間。
屋內,俞秉文還埋首在案後,熬了半宿眼睛被燭火的光晃的有些疼。
揉了揉疲憊的酸脹的眼,伸手拿過旁邊的茶盞想喝些茶水提提神,卻發現杯中早就空了。
才撐著起身,屋內燭火倏地搖曳了起來,忽明忽暗似風吹來,身後一團黑影罩了下來。
泛著寒光的劍刃即將擦過俞秉文的脖頸時,一道長鞭急速甩來纏上了俞秉文的腰,緊接著他就被一股力拉扯著撞上了一具柔軟中卻帶著堅韌力道的身體。
「躲我後面去!」
急促的交代聲,高暮雲甩著長鞭就與這個她此前交過手的殺手打鬥了起來。
一擊未成,來人卻不願再與她過多糾纏,一個避閃過後直接越窗戶而逃。
前一刻還昏暗幽寂的庭中,此時已是火光大亮。
無數的甲兵如潮水般湧了進來,大理寺府衙四周的屋脊之上亦是列滿了弓箭手。
「郡主,就是他!昨日劫持小王爺的人!」
看起庭中之人的長相後,鄭喜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撕了他,為小主子報仇!
「你背後的人是誰?」
一想到哥哥極有可能就是死於此人之手,高暮雲強忍住下令將他射成馬蜂窩的滔天恨意,咬牙問他。
望了眼四周的弓箭手,陷入重重圍困的莫老面色也未見慌張之意,不理會高暮雲的想殺人的眼神,反而還數起了庭上的人數,邊數邊滿意點頭:「不錯,整座榮慶王府的甲兵都來了,這般陣仗被抓也不虧了。」
「你昨日既然敢動我哥,不是早該想到有這麼一天嗎?」高暮雲的眼中燃著熊熊怒火,若不是要問出他背後的人,這個人此時已經是具屍體了。
提到這裡孫莫眼裡的笑意更甚至了,他看向即將快失去理智的高暮雲,故意刺激她道:「小王爺的血很熱啊,只是可惜,人是趙觀南殺的。」
「你!」
高暮雲怒極一把奪過邊上甲兵手中的弩箭,朝著他就要放箭,被俞秉文死死拉住了:「他死了,真正害了你哥的人只會逍遙法外!」
一邊攔著著高暮雲,俞秉文吩咐讓人把孫莫押進牢中。
眼睜睜的看著殺害哥哥的人被帶了下去,高暮雲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可她得忍著,不然就會像這個木頭說的那樣,那個做了這一切的幕後之人只會更加高枕無憂。
高暮雲將弩箭重重砸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又衝進了屋子內。
看著她進了自己的辦公的地方,俞秉文忙又跟了進去,就怕這怕姑奶奶遷怒再亂砸東西。
好在進去之後,見她只是坐在椅中,外面都隱約能聽見雞鳴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