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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也只能如此了,靖水離平越府大概也要兩日的路程,她們必須立刻出發才能在天黑之前進到下一個鎮子上,畢竟趙觀南的傷口還得找大夫上藥才行。
確定了方向,三人立刻就出發了,好在雨已經停了,地上雖然有些濕滑到也不影響趕路。
一路上,貫珠時不時的就尋些野果來給齊昭充飢,她和趙觀南是習武之人餓著趕路倒沒事,可她不能讓夫人餓著了。
誰知那個趙觀南竟也學她,仗著武功比她好搶先摘下枝頭最大的果子給夫人,在夫人面前一直獻殷勤。
三人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要落腳的鎮子上,找到客棧住下,齊昭第一時間就給了小二銀子讓他幫忙去尋名看外傷的大夫來。
他們要了兩間緊挨著的房間,齊昭和貫珠一間,趙觀南住在隔壁,夜裡無事發生。
第二日天一亮,接下來的行程就快了許多,他們僱了一輛馬車去靖水,剛過晌午一行就到了靖水縣城。
進了靖水縣,趙觀南沒有第一時間去尋俞秉文。
那群人沆瀣一氣,這靖水聽長青講也是烏煙瘴氣的,他若直接貿然帶著人去找俞秉文,很有可能一下將雙方都給暴露了。
尋了間客棧安頓好後,在天黑之前趙觀南出了客棧。
確認沒人跟著自己後,去了長青所說俞秉文租住的私宅,可卻沒有尋到人。
靖水縣因一條流通全縣的靖水河而得名。
根據卷宗記載四年前西南大旱沒兩月靖水河也隨之乾枯了,可靖水河據縣誌記載近幾百年來別說乾枯斷流了,就連水位都甚少下減過。
靖水河源自嶺北山脈,途徑成陽,過淮南最後再到西南由昌水縣匯入南海。
俞秉文來靖水縣之初就是因為懷疑當年西南災情嚴重,是有人在靖水河做了手腳。
他扮作成嶺北富商借靖水縣依靠靖水河灌溉沃土良田無數之名,借來靖水屯田的由頭好可以名正言順的探查當年靖水斷流之事。
如今沒在住處找到人,趙觀南不知他是下鄉未歸,還是出了什麼事?
靖水雖已和淮南比鄰但還是屬於平越府轄下,趙觀南念及自己今日才入城不願打草驚蛇,只得先回了客棧,明日再來問問。
在私宅外面仔細看了沒有俞秉文留下其他的暗號,趙觀南正要離去之時,突然見對門一大戶人家小廝跑了過來,「公子等等,見您在這家門口看了許久,可是來找人的?」
天已擦黑,僅剩一些薄弱的光打在巷口,趙觀南看著眼前突然過來熱情的小廝搖了搖頭,「不是,剛才路過瞧著這裡幽靜雅緻,正巧最近想換個住處,看這裡好像也無人住的樣子,便想來問問這宅子對外租賃不?」
「原來公子是想租宅子呀。」小廝看了眼對門的宅子,欲言又止。
趙觀南看他猶豫的樣子,隨即從身上拿了些碎銀子塞到小廝手中,「勞煩問問小哥,這宅子可是有什麼問題?」
這小廝是個人精,剛才他之所以叫住趙觀南就是見他氣度不凡,想著自己過來問問,說不定能幫上些什麼忙好討些賞錢花花,如今目的達成也不再隱瞞,一五一十朝趙觀南道:「宅子倒是沒問題,只是這宅子已經租出去了,公子若是想租宅子,我們這巷頭倒是還有一處宅子如今是空著的。公子可以去那裡看看。」
「租出去了?」趙觀南又打量了一眼裡面天黑還未點燈的空宅,不解問:「可我怎麼看著好像沒人住的樣子呢?」
「公子慧眼,目前的確是無人住。」
小廝拿了錢財自是恭維趙觀南,見他好像實在很喜歡對門的宅子,看了空無一人的巷道,湊近了小聲提醒:「公子聽小的一句勸,還是看看別處吧,原本住在裡面的人犯了事,昨日被縣衙的官差抓進大牢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