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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臭小子,不要再走來走去的了,你晃啊晃的,晃得我眼都花了。”看著不停在產房門口走來走去的兒子,明悟用著一貫的語氣表達著他的擔心。
“是啊,真言哪,不要太擔心了,你都站了兩個小時了,快,來坐下吧。”真言的丈母孃——草摩惠子安撫地說。一旁的草摩家現任當家·真言的岳父·芳雪的父親——草摩銀岸也用擔心的目光看著女婿。
真言聽見老人們這麼說,稍稍定了定心神,轉身面對正坐在長椅上的大家,“爸,媽,我沒事。天也晚了,這兒有我守著就行,大家都回去睡吧。”
“嘿,你這小子說什麼呢,我哪也不去,就在這兒等芳雪出來。叫你坐下就坐下唄,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嚴肅批評了自己的兒子後,明悟老爺子轉而面向銀岸和惠子,語氣又變得溫和起來,“親家,親家母,不用擔心這個臭小子。芳雪是個堅強的孩子,一定會母子平安的。”
說是這麼說,可芳雪這次的分娩與往常兩次都不同,這次十分兇險。孩子才剛七個月大,而且醫生說這個孩子十分虛弱,可能會……所以大家才齊聚在產房門口,連住在神奈川的銀岸和惠子都連夜趕來了東京,蓮心和蓮二也都和大人一起守在產房門口,祈禱著媽媽和小弟弟快點出來。
芳雪,慊人,要加油啊,別讓愛你們的人傷心啊。
而此時的產房裡面呢……
“柳太太,加油啊,快要看見小孩子的頭了……”護士在芳雪身邊不停地鼓勵著她。
“啊…………啊…………啊…………”我的孩子,一定要平安啊,快點出來吧,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姐姐、哥哥……還有媽媽,都在等著你呢,你是我們的寶貝啊,快點出來,享受我們的愛吧。
媽媽,這就是媽媽嗎?慊人本來睡得香甜,卻被一陣陣催促感喚醒了。身在母親體內的他,聽見了母親深情的心聲,也聽見了門外父親焦急的腳步聲,其他親人急促的呼吸聲……原來,這就是親情嗎?是如此的溫暖,迷人。
為了被愛,我願付出力量;為了去愛,我的力量,請你暫時回到我的身體裡,這次,只為了保護,保護這份愛,保護我的……媽媽。
慊人堅定地念起了咒語。即使神的力量會使我作為人的存在湮滅,此刻,為了這短暫的溫暖,我願付出一切。神祗,就是這樣決絕的生物,一旦決定,縱使粉身碎骨,縱使神形俱滅,我亦故我。
偉大的自然世界啊,我是你孕育的靈魂,請將我的力量交還與我,哪怕一瞬,我希望擁有改變的能力。如果你能聽見我渴盼的呼喚,就請你將那來自遠古的力量借給我吧。
一陣光芒衝破了黑暗,慊人終於看見了神力的顏色。那是一種銀綠色的光,溫暖,又明亮。這是為了保護而生的力量。
慊人滿懷欣喜地將神力納入手心,握緊。這次,我想保護我在乎的人,不想他們再受傷。
“出來了,出來了!柳太太,是個可愛的兒子,恭喜您!”護士將孩子抱起,用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材料將嬰兒清潔得乾乾淨淨,細心地包好後遞給了芳雪。
其實芳雪是有些疑惑的,就在她覺得最艱難,艱難得快要過不去的時候,有一股力量突然湧進了她的身體,使她又充滿了力量,順利生產。不過在抱過孩子的一瞬間,那些疑惑就無所謂了。
這是她和真言的孩子啊,無論是神是妖,都是他們心愛的孩子啊。
感覺到來自母親的關懷,因使用神力而疲軟的慊人,心中一陣暖流流過。
漸漸地,在母親的懷抱裡,在幸福的包圍裡,慊人安睡了。
“柳先生,”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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