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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朱能吃再沒有回來。一出門就疼的昏了過去。人們趕緊把他送到公社衛生院，結果是把胃撐破了，食物流淌出來，造成腹腔內大出血。

再說王大肚見朱能吃出去以後，又恢復了悠閒的吃法，五、六口一個大饅頭，直到把扁擔鉤子上的饅頭一個不剩地吃完，才挺著個大肚子站著聽候比賽結果‐‐他已經坐不下了。

直到這時，人們才知道他先時的咧嘴皺眉是裝出來糊弄朱能吃的。

&ldo;一扁擔再加上兩扁擔鉤子饅頭，一個也沒剩。用了五十五分鐘五十五秒。王大肚贏了!&rdo;隊長舉著馬蹄表宣佈。

第二十一章 玉米地裡發毒誓

王大肚笑笑，在人們的歡笑和注目中，挺著個大肚子走出隊部，腳步依然很穩。

不過，他並沒有拿到朱能吃的兩斤白乾酒。因為朱能吃住院了，並從此一病不起，家人對他們的打賭頗有微詞!

王大肚和朱能吃是坐在庭院裡的蔭涼裡比賽的。庭院的蔭涼裡站滿了吃飽飯的人們。

見二人吃的津津有味，受條件反射，也都拿著饅頭往嘴裡塞。實在塞不下去了，就把手裡的剩饅頭一扔。比賽結束後，飯廳裡、庭院裡，到處都是扔的一口一塊的饅頭。

待人們走的差不多的時候，王曉華-梅把一口一塊的饅頭拾起來，大些的掰小，擺到窗臺上晾曬起來。

&ldo;你曬這個幹什麼?&rdo;收拾碗筷的成伯母問。

&ldo;吃!&rdo;王曉華-梅簡單地回道。

成伯母：&ldo;咳，好的還吃不完哩，吃這個幹什麼?我收了餵豬去了啊!&rdo;

&ldo;就不!&rdo;王曉華-梅裝傻充楞，站在窗臺底下伸開兩條小胳膊擋著。其實一點兒作用也不起，人們照樣可以收上面的碎饅頭。她這樣做，無非想向人們表示：這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能收。

&ldo;這孩子，叫隊長看見了又要說了，餵了豬，大家都心淨。&rdo;成伯母說著，就要強行往泔水桶裡收。

&ldo;就不嘛，就不嘛!哇……&rdo;王曉華-梅大哭起來。她人兒小，又頂著&ldo;傻子&rdo;的臭名，哭是唯一的武器。

&ldo;你們快看呀，傻梅把饅頭全曬在窗臺上了。&rdo;聽到哭聲的人來瘋龐大巧過來一看，立時炸炸哄哄地嚷起來。

人們都圍了過來，同時過來的，還有隊長王貴蘭。

&ldo;是她放上去的?&rdo;隊長問。

&ldo;除了她，還能有誰!&rdo;乜寡婦幸災樂禍地回答。

隊長皺皺眉頭：&ldo;沒想到扔這麼多，真是浪費。&rdo;

&ldo;她把大夥兒扔掉的都拾起來，當泥球曬這裡了。我要收走，她還不讓，這不，哭起來了。&rdo;成伯母為自己辯解。

隊長：&ldo;什麼泥球?&rdo;

&ldo;是這樣的，&rdo;普奶奶說：&ldo;上午她從外面捧來一坨坑泥，團成泥球放板凳上了。給她往下一拿就哭。我怕吃飯的人們來了沒處坐，就教她放到窗臺上。

&ldo;這不，她人兒小夠不到，下面的磚還是我們幾個給她排上的呢!沒想到一教就會，反倒把剩饅頭當泥球放這裡了。&rdo;

&ldo;白乎乎地多難看，給她收了餵豬去。&rdo;乜寡婦不無鄙夷地說著，上去又要往泔水桶裡劃拉。

王曉華-梅又&ldo;哇哇&rdo;大哭起來。

&ldo;其實，幹了以後一樣餵豬。好賴都在這個院子裡，她又沒處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