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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幼稚的舉動。
出人意料的是,陸向崢既沒有生氣也沒有驚詫,只是隨意地點點頭,「是麼,好巧。」
「誒……?」施陶微微睜大了眼睛,猛得看向對方。
「覺得我會生氣?」陸向崢挑眉,「既然答應過你不會再逾矩,又怎麼會對你的交友圈指手畫腳呢?」
「嗯……哦……」
「有機會的話,其實我也想向鍾先生道歉,不過我還沒完全整理好心情,如果你下次見到他,也先不要和他提起那件事,可以嗎?」陸向崢說著,慢慢放緩車速,「到了。」
汽車緩緩停靠在宣寧寧小區門口,陸向崢瞥了眼手錶,「就不送你進去了,還要趕去別處。」
「好。」施陶很想問別處是哪裡,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我來幫你拿行李。」陸向崢作勢要下車。
施陶趕緊阻止,「不用不用,開一下後備箱就好。」
大抵是真的趕時間,陸向崢並沒有堅持。
後備箱緩緩開啟,施陶卻是有些怔愣,裡面除了自己的行李,還有一束漂亮的玫瑰。
玫瑰?
聯想陸向崢分外光鮮的打扮,一切似乎瞭然了。
本該在車裡的陸向崢不知何時來到了施陶身邊,他表情有些尷尬,沉默地幫施陶把行李拿出來。
整個過程,他身子有意無意擋著施陶望向玫瑰的視線。
「那我先走了。」陸向崢迅速關上後備箱,還沒等施陶回話,便匆匆回到駕駛座。
馬路邊,一句遲來的「慢走」淹沒在汽車揚長而去的尾氣裡,最終誰也沒有聽見。
—
訴訟離婚是一件耗時耗力的事情,動輒就要一兩年。
施陶做好了陪宣寧寧打持久戰的準備,甚至把老房子重新收拾好,搬了回去。
說來也是唏噓,過去的一年多他不是住在別人家裡就是在路上奔波。如今回歸原本的位置,竟是些恍如隔世。
距離他上次見到鍾維希已經過去一個月,對方對招攬他一起工作這件事十分上心,常常與他聯絡。
有時早晨一睜眼就能看到對方的未讀訊息。
雖然施陶有些懷疑,鍾維希這麼熱情是不是還存了以前那樣的情感,但對方除了工作和普通日常,從來沒有過任何曖昧的言語。
得益於陸向崢的幫助,梁飛最終放棄了訴訟,與宣寧寧協議分割了資產。
最重要的是,甜豆的監護權歸於宣寧寧所有,並趁熱打鐵改了母姓。
宣寧寧給甜豆取了個清雅的名字,叫寄舟,宣寄舟。
施陶問這名字的寓意,宣寧寧說這世道不易,希望甜豆這艘小小船也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波濤洶湧的海面上平穩行駛,承載著希望、未來和夢想前往遼闊的新的天地。
「所以呀,」宣寧寧溫柔著望著懷裡的女兒,「我既不願她重蹈我的覆轍,也絕對不會將她綁在小盒子裡,我希望她能走出去看看這個世界,而我永遠會在海岸守護著她最柔軟的港灣。」
最終,在甜豆一週歲生日前一個月,宣寧寧正式恢復了單身。
隔日,宣寧寧特意定了家餐廳,請交好的朋友、同事吃飯,當然其中也包括施陶。
施陶到餐廳時,發現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宣寧寧朝他揮手,指了指自己身邊唯一一個空位。
施陶入座後,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向崢哥呢?」
「哎,」宣寧寧聳聳肩,「叫了,但他說忙,大機率來不了。」
「哦……?」施陶目光不由自主朝門口飄去,卻被宣寧寧一巴掌拍了回來。
「看什麼呢。」她湊近施陶耳邊悄悄說,「我和你說,你右手邊的老哥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