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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死罪!”臘梅顧不得地下的碎片急忙跪下請罪,祈禱這兩位主子鬥氣別拿她一小小的宮女磨性子。
“怎麼,不願意?”令妃剛想出口斥責,順便打發了她,乾隆就搶先開口了。
臘梅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敢隨便回答,拿眼求救般地看向令妃,令妃沒法了只能咬牙笑著道:“哪裡,這是臘梅天大的福氣。”又轉向臘梅吩咐道,“臘梅,還不好好伺候皇上。”只是臉上的笑僵硬了點。
臘梅臉色變得更加灰敗,她知道從此以後她就踏進了火坑,皇上明顯是想氣令妃娘娘,而令妃娘娘不會怪皇上只會怪自己,心中一片悲涼,她的結局已經註定了,手指甲將手心掐出血來,咬牙站起,不,她還不想無聲無息地消失,她一定得自救。為今之計,臘梅大著膽子看了一眼乾隆,只有皇上能救她,那麼……
臘梅鼓足勇氣謝了恩,瑟縮著站起楚楚可憐地看向乾隆,乾隆摸摸鼻子,倒有些不自在了,順手摟著臘梅進了令妃的寢室。
令妃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沒一會屋內傳來了靡靡之聲,她立刻捂住了耳朵,心一抽一抽地疼,死命忍著才沒有將屋裡所有的東西砸個稀巴爛,她終於明白當年孝賢皇后的感受了。
懲罰
臘梅本來乾的就是伺候人的活計,要把私底下其實很挑剔的令妃伺候好那得花多少心思,當臘梅將從令妃那裡總結來的經驗幾倍花在乾隆身上,乾隆舒爽了,甚至品出一點別有新意的味道,看來人不能在令妃一個人身上吊死,後宮裡的女人挖掘挖掘還是有很不錯的。
於是乾隆第二天被臘梅伺候著起床,比令妃還貼心地伺候,拖著疲憊的身子酡紅著臉,腳步也因為昨夜的關係分外不穩,間或又是崇拜又是慶幸又是擔憂的眼神拋灑出來,於是乾隆很滿意。回頭看令妃憔悴難受的面色,他的目的也達到了,於是乾隆在慈寧宮請安的時候順口跟皇后提了提臘梅,便心滿意足地上早朝去了,全然沒顧背後令妃搖搖欲墜的身子。本來嘛乾隆對令妃又不是愛,只是寵,那麼興趣移到別人那裡也是理所當然的。
太后滿意地笑了,而同時在場的那些妃嬪們在酸溜溜的同時更是幸災樂禍,反正皇上也不在反正令妃眼看著似乎失了皇上的心,登時一句接著一句的諷刺從每個人嘴裡冒出來,這些年幾乎人人心裡都壓著火。
叫你一天到晚霸著皇上椒房獨寵,叫你一天到晚給人穿小鞋,傻眼了吧,你也有今天!
皇后當然也是其中一位,簡直大塊人心,那股子酸勁在看了令妃的樣子後也拋之腦後了,索性就當即請示了太后下了旨抬了臘梅為常在,連答應都跳過了,居延禧宮偏殿,令妃當場被噁心得說不出話來,瞪著皇后兩眼發狠,若不是太后還在她最後一點儀態都維持不住了。
當一直在延禧宮惴惴不安的臘梅得到這個訊息時,簡直是狂喜,她沒想到自己也有時來運轉的一天。剛進宮時誰沒個想法誰沒被家裡囑咐過,看令妃的風光誰不打個小九九,一樣是包衣奴才一樣是從宮女做起,只是後來看得多了,尤其是到了令妃身邊,見了她的手段,皇上也沒怎麼注意自己,也就歇了那些心思,只熬日子等著出宮,漸漸地也成了令妃的心腹,日子也過得不錯。
只是有心栽花無心插柳,她居然在完全放棄之後成常在了,從此以後她也算是後宮的主子之一了,有自己的偏殿有自己的宮女,宮女太監見了也要叫聲主子娘娘了,臘梅不禁有些飄飄然,昨晚的害怕拋擲腦後了。
的確二十五歲可出宮與家人團聚,只是那時候又有什麼好結果,或是不嫁或是嫁個平常甚至更差一點的人或是乾脆就一直留在宮裡最後被變成容嬤嬤之流,到時還不知人怎麼嚼舌頭呢!如今一下子成了常在,不僅自己有靠就是家裡人說起來臉上也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