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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言自己也是不敢相信,忙不迭補充道,「王爺,已重新派人去查實,相信不久便有訊息的。」
齊淮眉頭壓了壓,不說時也娶誰不是娶,到底時也都是個男子。何來方才夢裡的峰巒春暖,簡直荒誕不經,淨怪時也那張臉。
默了一會,齊淮吩咐道,「備水,本王要洗沐。」
「要冷水。」
「還有,以後不準再燻這香。」
——
儀城,同是夜深。
「大人,是時候歇了。」雀秧溫聲道,望向屋內之人。
屋內,案前,一點燭光映在那對墨色眸子裡。水潤清明,眼梢不挑而撩。光影打在長睫投下一片陰影,窺得讓人心生眷戀。
皇親貴胄,達官顯貴,雀秧見過不少。但時大人這對眸子,是她覺得迄今為止最好看的了。
更遑論時大人這般的相貌,雀秧抿唇,「大人,為何不去姐姐屋裡。雀秧原以為」
時也還在翻看著手上的書信。
聞言頭微微抬起,望著雀秧小腹。可嘆自個操著別人家當爹的心,養著別人家的崽,「你毋需擔心,今夜我們分床而睡便是。」
流聲悅耳,雀秧聞言卻有些不自然,「大人,雀秧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姐姐會伺候得大人更舒坦些。」
而且,這屋內也只有一床榻,雖然雀秧是不介意的。
雀秧拿眼偷瞧著時也,卻見時也隨手一指地上,「無妨,等下我在此處打個鋪便是。」
見雀秧唇抿得更緊了些,時也想了下,「你如今兩個月的身孕,算不得穩當。儀城也是民風淳樸的好地方,若是你願意,可安置在此,我會派人護你們母子周全的。」
回盛都可還不如耕田快活。
時也執著手上的書信,自個遠離朝堂有些許日子了,想是自己這近一年事無巨細也應該盡入齊淮耳中。
這一年可有多少撥人去殺他,竟就沒成功的,時也扼腕。
「大人。」雀秧柔言攏回了時也微散的思緒,「大人可是回盛都會遇上什麼麻煩的事?」
雀秧好不容易達成此行目的,怎會放棄,「雀秧雖身子稍有不便,但是真心想隨侍大人身旁,絕不給大人造成麻煩。若是大人心中介意,那那儘管將雀秧留於儀城便是。」
「雀秧聽從大人一切安排。」雀秧埋頭,可惜她抽抽搭搭就是哭不出來。
這番話聽得時也一糾。
確切點來說,邊城那會兒是雀秧相助時也在先。時也欠著恩情,在雀秧落難之際還以援手。
不就幫別人養個崽,時也揉了揉眉骨,「罷了,今夜便就此歇息吧,還是辛苦你與我一同前往盛都。」
時也將手上書信摺疊放好,再怎麼看,還是要回去親自才知道。
大司馬打地鋪的事兒,到底不方便讓人知道,太丟人。
時也找來了兩床被褥,一床離榻五步遠,鋪墊於地。一床蓋於身,便權且這樣度過一晚。
可嘆自己這都連打好幾晚地鋪了。
雀秧坐在榻上望著,眼底明明滅滅,說不清是何思緒。看似有話將說,卻最終也沒開口。
——
滿盛都皆知,時家兒郎,芝蘭玉樹。
數年前,這時家兒郎,時也,拒絕了因著祖輩世襲的侯位敕封。與眾學子一道,解試、省試,最後殿試奪取一甲。
那年狀元遊街,時家兒郎一身的大紅袍服,騎於駿馬之上,惹得多少小姐千金們情愫萌動。
民間又是寫了多少這位狀元的情愛話本,繪了幾多這位俊美謫仙的畫卷。
達官們也端瞧著,恨不得讓此少年才俊為自己東床快婿。只可恨,時家本就是名門,絲毫不為這點聲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