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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收入不高，但是感覺手頭很寬裕。這肯定是b，有多少花多少。」

「讓和你性情不同的人工作a，不影響工作。」

「安眠藥？a，沒見過。」

「朋友帶著討厭的人來訪，b，都別來了。」

方小松一連做了14題，最後看到結果，無語了片刻。

【你要小心了，這個社會遠比你想像的要艱辛，無論你是年輕還是經歷太多的一帆風順，如果不做好準備，總有一天會被挫折打一個措手不及。】

「測什麼呢？」凌雲迷迷糊糊的把頭歪在方小松的肩上。

方小松把雜誌蓋上，「無聊的題，什麼都能上雜誌。」

凌雲眯著眼睛笑了笑，「之前我測的題挺準的。」

「什麼？」方小松歪著頭問道。

「之前我和你們說我是gay之後，測了個題，說什麼很多事情並沒有想像中困難，只是因為自信心不足。」

方小松聽明白了凌雲的言外之意，「那你怎麼沒跟著做？」

凌雲把臉抵在方小松的肩頭，搖了搖，「我害怕啊。」

方小松拍了拍凌雲的頭，嗤笑道，「膽小鬼。」

凌雲埋著頭，勾著嘴角，順著方小松應道，「嗯，我是。」

半夜的電腦螢幕徐徐的滑動著，方小松帶著眼鏡專注的閱讀著網頁上的內容，手指滑動著滑鼠滾輪時不時還逆著滾動上去。

滑鼠快速的移動了一下，方小松的手又放到鍵盤上打了幾下，下面顯示的搜尋記錄印在了臉上的鏡片上。

【戒指】【手工禮物】【有意義的禮物】【送給男朋友的禮物】【生日禮物】【禮物】

方小松看著眼前的網頁各式各樣的對戒，抬起眼鏡揉了揉眼睛。找了很久了，始終找不到合適的禮物，方小松自己想不明白自己在國外生活了這麼久，一點浪漫的細胞都沒有，像這樣硬生生熬出來的浪漫，絕對只能這麼一次，以後的禮物就按貴的來就行了。

最終方小松看中了一款銀戒，波浪形的邊緣，像是碧波上蕩漾的漣漪，中間鑲這一些碎鑽，就像水下倒映的星辰。

【星落濺濺，銀河涓涓。交織纏綿，一寸相思，情絲千萬縷。】

方小松選定了尺寸，又和客服聯絡了要兩個男戒，其中一個換成黑色的碎鑽。等到改完差價後方小松才付完款。

付完款的一瞬間，他覺得心裡的石頭終於放下了，把眼鏡隨便扔在桌子上，兩步走到床前撲了上去。

沒一會就發出了綿長的呼吸聲。

翌日，方小松過了午飯的點才醒過來，樓下傳來幾聲大虎的叫聲，方小松知道那是凌雲來了，每次凌雲來家裡，大虎總會叫聲兩聲表示歡迎。

方小松下了床把房間的門鎖旋開，又跑回到床上。

等他玩了會兒手機，門就被人推開了。

「吃了飯再睡。」凌雲把手裡的餃子放在床頭櫃上，問道，「昨天睡得遲？」

方小松趴在床上滾到床頭櫃邊上，「嗯。」

凌雲坐在邊上的電腦座椅上，撥弄著電腦桌上的多肉盆栽，「幹什麼了？」

方小松端著碗吃著餃子，含糊的回道，「最近在玩個遊戲，沒太注意時間。」

凌雲看了方小松一會，才說道，「少玩會。」

方小松一邊吃著餃子一邊應著，吃完了把碗放回到床頭櫃上，才下床去洗漱，水聲響了會，沒過幾分鐘，方小松就擦著頭髮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下週剪頭髮去。」

凌雲腿蹬了蹬，把電腦椅轉到面向方小松，看著方小松圍著的頭髮已經扎到了眼睛，平時頭髮都隨便撥著，看不出長了多少，現下一沾水，就捋成了順毛，遮住了眉毛，顯得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