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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道，「你這樣的眼睛看人容易讓人誤會。」

方小松側過頭，把車窗往下面降了一些，風從外面吹進來，有些涼，他打了個顫，清醒一些，心跳似乎緩了下來。

他撥出一口氣，拋開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有喜歡的人。」身後的人突然出聲。

方小松猛地轉頭，「誰？」

凌雲又不說話了，就盯著方小松看，兩個人的眼睛裡都倒映著窗外路燈閃過的光，誰也不肯移開眼睛。

半晌後，凌雲偏開了眼睛，耷拉著眼皮，顯得很喪氣。

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車停在了香樟樹底下，方小松把凌雲從車裡頭拉出來，扶著人吃力地開門。

凌雲就懶懶的搭著方小松，也不看方小松，就盯著腳尖看。

「哎呦，這酒氣！」張阿姨看見自家的小少爺扶著凌雲走進來，連忙上前去扶，「一會阿姨給你們泡蜂蜜水上來。」

「麻煩阿姨了。」

方小松把人扔在房間裡的沙發上，心想以後再也不讓凌雲喝多了，費勁。

「小松，蜂蜜水好了。」張阿姨端著杯子站在門口。

方小松走過去接過來。

「要不要收拾間客房出來？」

方小松看著攤在沙發上的人，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別麻煩了。」

「行，有事叫阿姨啊。」

「好。」

方小松關上門，走到凌雲面前，垂著眼把水遞過去，「喝水。」

凌雲盯著水看了一會，才抬手慢慢接過來，一口都喝完才道，「松兒。」

兩個字跟的很緊，松後面像是打了個轉的氣音，顯得很曖昧。

方小松正喝著蜂蜜水水，突然聽見凌雲又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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